宁思臣看看手表,“好了好了,我们回去了,再晚回去该考我们年事了!”
戚斯清发觉已经习惯她戴眼镜了,时间过得太快了。
付久:“唉,我还去看了号,等高三如果再换宿舍,换成六人寝,咱们号离的很近啊,非常有可能分到一个宿舍,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可能,开心吗?”
“不开心。”
戚斯清翻了下习题册,“如果换了六人寝那估计就没那么多空地,而且还可能没有上床下桌了,惶恐啊!
这样我只能在床上弄个折迭桌子了。”
付久:……
十分钟很快过去,戚斯清坐到座位上,一下就不老实了,拆开一袋柠檬糖,分了付久一颗,好像只有付久和裴清诀离她很近。
她转头也想给她分一颗,正巧他和同桌的同学在讲题,一下又把伸出半截的手收回来了。
结果一抬头又看见坐在后排的覃渔,估计是目睹全程,冲她深深的点了几下头,戚斯清比了个口型,“你去死。”
然后又扭头开始做题了,做了一节课的题,又背了一节课的题,还真是意志力特别强,旁边的乌也每次转头看她,她都在低头不是背书就是刷题,虽然两人现在离的很近,但中间像是有一道不可跨越的鸿沟。
乌也揉了下头发,继续转头做题了。
戚斯清下课抱着书回班跟薄莺走在一块,觉得好累,“高中真是令人暴风成长啊。”
薄莺感叹。
戚斯清往上望,高三所有的教室,都还亮着灯。
戚斯清不怎么爱脱外套,即便是夏天,温以川有带两个小风扇还能分她一个,以川还说她跟裴清诀像。
像什么?
温以川摇摇头,“说不上来的那种感觉,都很有范儿吧!”
宁思臣和她的作文总被列入每次考完试后的年级作文二十强之一,戚斯清也每次都把那二十张作文收到夹子里,从高一到现在一直都是这样。
她们两个已经快要忘掉自己写过的话,戚斯清却还能记起来。
戚斯清写语文作文差不多就是靠着玄学,47到54分,也就这样了,这东西还得看她当天状态来决定。
但这两个人却总描述不出来这两个人之间的微妙。
是磁场相吸,还是性格很像,怕不是长得很像吧。
她们其实买了个小鱼缸养了好多条小鱼,但学校这破地实在不适合养鱼,再者也有戚斯清给鱼喂太多饲料撑死的成分,所以几周就死了好几条,就剩两只鱼在水里扑腾了,结果还被没收了。
戚斯清那天还发现在宿管桌子上养着,也算好的了,养的白白胖胖多好,肯定是总比在她们这养死了强啊。
六月已经来了,距离高考不剩几天,像是开了属于这届高三的告别仪式,从教学楼抛下来的碎纸,那是一场有温度的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