麦秋宇松开他,捞起外套向外走去,手指间仍夹着烟。
望着他背影,陈麟声心底忽然跳很快,像感受到即将坠落,在黑暗里寂寥地颤动,他问:“你会不会做个好人。”
以为自己听错,麦秋宇侧身回头看他。
一阵短暂而沉默的对峙。
陈麟声先撤兵,他垂下目光:“没事,当我没问。”
麦秋宇无奈地笑,像看到顽童的成年人,只是宠溺不多,多是嘲讽:“还以为把你操傻了,好了,跟老公说再见。”
“再见,”
陈麟声讲。
话音刚落,麦秋宇大步走来,他搂住陈麟声,抬起人下颚,凶狠地吻上去,毫不留情地啃咬,舌头撬开陈麟声牙关,尽情掠扫。
伴随一丝痛楚,咸腥弥漫。
陈麟声闭上了眼睛。
可这痛并未结束,反而变本加厉。
知道他下唇发肿,舌尖咬破,麦秋宇才停止了这如同谋杀的吻。
“我不会做好人的,我天生就要做坏人,”
麦秋宇漫不经心地抚摸他的头发,“改天见,陈麟声,不过我希望我的改天,能排在所有人的改天前面。”
下一秒,陈麟声身前便变得空荡。
关门声响起,他也缓缓睁开眼睛。
麦秋宇走了,他将陈麟声的那支烟按在了卧房门口矮柜上的烟灰缸里,还带走了陈麟声的打火机。
那打火机并不贵重,是陈麟声用便利店积分换的,上面还印着某家三无黄酒的购买热线。
饶是如此,陈麟声还有些心疼。
他四处找了找,打开房间的灯,拿出柜子里迭好的新睡袍和浴巾。
转过身看着整个房间时,陈麟声若有所思。
终于,陈麟声带着一股薄荷清香回到了家里,手里还拎着一包东西。
阿桂姨姨刚离开不久,她在福利院烧饭,只请了半天假,福利院人手不够,她必须快点赶回去。
他临走前,给陈麟声打了好几个电话。
那时陈麟声已经在地铁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