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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切都那么旧,那么老。
他用来施展恶作剧的地方,承载着陈麟声日复一日的生活。
麦秋宇说不出话。
他曾经因陈麟声离开后照常生活而痛苦,心有不甘,于是出面破坏、搅乱。
他一边幻想陈麟声的幸福,一边施予报复。
通向客厅的天花板低垂,麦秋宇抬不起头。
他从没想过陈麟声会过得不好。
加拿大的地下室不过是用来欺骗的布景,一个自私狠心的小偷,怎么会过得不好?
从厨房走进阳台,又从客厅拐进卧室,麦秋宇忽然很想抽烟。
他猜想陈麟声左右逢源时,对方或许正牵着女儿的手回家,一大一小小心翼翼地绕过衣帽架和破损的花盆,拖开生锈的防盗门,走进只有一块地砖那么大的玄关。
陈麟声过得不好。
青色地砖的裂纹,墙角的水渍,一边门关不上的壁橱,都在印证一点:陈麟声过得不好。
“看看吧,我们就住在这种地方。”
施简皮笑肉不笑,他自认是家道中落的上进青年,看到麦秋宇这种富家子弟,心中难免不屑。
“我记得,他从前住在施家的别墅。”
扫视一圈,麦秋宇转过身来。
他不是没派人跟踪过陈麟声。
保镖说,陈麟声活得光鲜。
得知这一点时,麦秋宇冲动地定下了飞回港岛的机票。
他警告自己,只这一次,就一次,去问个清楚。
然后就把这个人忘了,彻底忘了。
“从前是。”
施简耸肩。
“为什么搬到这里。”
“我爸把他赶出来了。”
“为什么。”
“因为他中风了,没办法继续虐待我哥,”
施简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,一屁股坐进沙发,“但他又不想看到我哥安然无恙的样子。
。”
“虐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