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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他,自然是指施简的父亲、陈麟声的舅舅,施岩仲。
“那我不看不就好了,”
陈麟声笑。
“你认真一点。”
“好,”
陈麟声拖过来椅子,坐下,翘着腿,正色看他,“你说。”
“你难道就没有一点为自己的打算?”
施简坐在床边。
陈麟声没制止。
“打算什么。”
“打算离开这里。”
“为什么要离开。”
“你心里清楚!”
“施简。”
“我真是不明白,”
施简站起来,“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对我和施真那样好,又为什么明明已经走了,中途又再回来。”
“难道我要扔下你一个人不管,你就开心了?”
陈麟声望着他。
“你为什么要管我呢,”
施简凑近,“就算施岩仲再不是人,我终究是他的儿子,我姓施啊。”
施简说得对。
即使他父亲自私自利,多年来对一双儿女不管不顾,酒醉后还会辱骂责打。
可他开心时,依旧会买些礼物送他们。
施简十七岁就收到了跑车。
施真远在美国,送不了礼物。
施岩仲便每年买礼物寄过去。
不仅如此,为了不丢面子,每年除赡养费外,施岩仲都会赠支票给女儿。
更不必提施简的婚事。
施岩仲一听到儿子的未婚妻是珠宝大亨的独生女,立即大手一挥,拨出一大笔钱来供陈麟声操办宴会。
施简恨这个男人,可他也早就知道,父亲的一切,终究会留给他一部分。
所以这些年,不管他多恨,多想逃,他都会告诉自己,要忍,要等。
可他始终不明白,表哥为什么留下。
他以恶毒的猜想揣测过,用卑鄙的态度试探过。
是为了钱吗,是为了还那支玉镯的人情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