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友麦春宙约他吃饭,几个朋友说好了,下午要一起打麻将。
其实严木一直觉得,跟麦春宙打牌没意思。
一连输出去好几场,他终于讲出真心话。
“自从你摸清规则,我们就没再赢过,”
严木按倒牌龙,无奈地讲。
“怎么,太子爷,谦伯没有教你两招?”
麦春宙轻轻一笑,摸一张牌,垂眼看了,慢条斯理码好。
他和严木一起长大,知道严木的父亲是某帮派的话事人,而严木若是不离家出走,就是实打实的□□太子爷。
“我算什么太子爷,”
严木扔出一张,面上有些苦色,“你才是麦家的太子爷。”
“是啊,你才是太子爷,”
麦春宙对面的女人也搭腔。
麦春宙含笑不答。
女人名叫雯卿,同在座两人都是自小的朋友,生得眉眼深邃,不施妆也醒目。
她一个都不放过,又转头看严木,笑着:“难道你打定主意一生一世不回家?”
“回去做什么,被他骂是化骨龙,”
严木无奈。
严木和父亲关系不好,这几年更是急剧恶化。
麦春宙见他神色不好,揽回话题:“谦伯身体可好?”
谦伯是严木家的管家,如今退休了,开了一家茶楼。
整个严家,严木就只和他有交集。
“我来时顺路见过了,一切都好,”
严木点一点头,忽然,像想到什么,他闭上了嘴。
麦春宙很快察觉,他笑着:“怎么了。”
“什么怎么了。”
“你脸上从来都藏不了东西。”
“唉,”
严木苦笑,“没什么,只是听谦伯说,秋宇曾经去找他。”
“啊,”
麦春宙了然,没再说话。
“他去找谦伯请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