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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需要很多很多钱,”
陈麟声又讲。
妮妮爬起身,在沙发上站着,伸出五根手指头:“很多钱!”
“我回去赚钱的,”
陈麟声爬过去,将她抱在怀里,“要很多很多钱才行。”
妮妮搂住他的脖子,像安慰一个将要入睡的人一般,轻轻地摸他的头发:“加油哦,小声。”
哄睡妮妮后,陈麟声开始浏览租房讯息。
香港寸土寸金,他还没有找到工作,更加不好租房。
陈麟声同施家一样,金玉其外,败絮其中。
施岩仲砸钱要他学的东西,他都三心二意地学过去,除了钢琴。
因为妈妈也会弹,所以他也愿意去学。
或者,像妈妈一样做钢琴老师?
可教小孩弹琴需要名气,就算贴广告语,也要标榜自己一下。
陈麟声甚至不记得施岩仲请来的老师叫什么,只知道他是某某音乐学院毕业,脾气很坏,用细竹枝敲他的手。
陈麟声从不喊痛。
眼见未来一片灰暗,陈麟声又犯烟瘾,抓起烟盒,刚叼上一根,手机就响了。
他只好将烟拿开,接通了电话。
“喂,是陈麟声吗?”
“你是?”
陈麟声从耳边拿开,看了一眼屏幕。
是那个叫严木的小导演。
“是我,严木。”
“啊,严先生,找我有事吗?”
陈麟声漫不经心地翻动着报纸。
“那天,我听你讲你还在找落脚的地方。”
陈麟声将电话换到另一侧耳边:“是啊,我刚刚还在看。”
“我恰好有一个闲置的住处,地方不大,但是位置偏远,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