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木跟在陈麟声身后踱步,“虽然不像小时候一样日日见面,但是关键时刻,大家还是会互相帮忙,我想好朋友就是这样的。”
“真好,”
陈麟声摸着厚重扎实的窗帘布,他看得出,这种布料,每一尺都比廉价的窗帘贵出好几倍去。
“是啊,真好。”
严木想起麦春宙与麦秋宇两兄弟,心生感慨。
“那你呢?”
“我?”
“你为什么要帮我。”
陈麟声转过身,他望着严木的眼睛。
严木被他问住,又被他冷冷地望住,一时忘记说话。
他又收获陈麟声的另一面,冷的一面,像他那位话事人老爹手底下最寡言的二把手,逢年过节都不会笑,只在递红包给他这位太子爷时,会稍微提一下嘴角。
那位二把手在前几年的枪战里中了五枪,肺里全是血。
而那时严木正跟家里闹别扭,躲在意大利不肯回来。
那位叔叔的死讯传来时,一切都来不及了。
他一直避免想起那个人。
可此刻的陈麟声偏偏让他想到那个人。
严木的笑容也敛了一些。
“我觉得我们有缘分,”
严木讲了真心话,因为他知道陈麟声是真心发问,“我想跟你有更多的缘分。”
意料之中的回答。
无论言语中有什么弯弯绕,陈麟声都能一下子拎出其中最核心的东西。
“你喜欢我?”
他问严木。
“我对你确实有好感。”
严木坦然,他系着灰色的围巾,头发微长发卷,戴框架眼镜,一副颓废文艺模样。
陈麟声想了想,又问:“你想跟我上床?”
陈麟声呆的那一边又回来了,严木心里热了一下,他笑出来,答:“现在还不想。”
“那这间房子,太多了,太大了。”
陈麟声再次看向阳台,语气里有点不舍。
“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