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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个总穿长衫的中年男人,面色阴沉。
他是港岛势力最盛□□的话事人,不似其他整日内乱的帮派,严家各脉同气连枝,无论是黑产还是洗白,明面上都毫无把柄。
“可惜,燕春来要被拿去洗钱。”
施简不死心地捏开锅盖。
陈麟声啪一下打他的手,施简皱眉委屈。
“未必是洗钱,或许要重新经营也未可知。”
陈麟声在报上另一角看见燕春来的招工广告,要经理两名,服务员若干。
你的报道暗示我要洗钱,我就偏要在你的报上张贴招工广告,严家人做事,张狂得可怕。
施简也凑过来:“待遇倒是不错。”
能把薪水直接印在报上,想必不会反悔。
“你想去啊。”
陈麟声偏头看他。
“我疯了吗?”
施简瞪他。
他好歹是一流大学毕业,实习简历和个人项目丰富到一份文件夹放不下,如今得到了继续升学的机会,他怎么会去应聘大堂经理。
翌日,施简换上自己最好一身西装,和穿着随意的陈麟声一起去燕春来面试。
茶楼关闭许久,施简一直没机会进来参观。
如今进来,发现内里并不破败,只是装潢老旧,金色桌布和红地毯搭在一起,让人一下子回到八十年代。
玻璃发着幽幽的绿,不知是不是落了灰,如昆虫的眼睛,从里面看不清外面。
枪杀案就发生在一楼。
那个杀手用手帕包着枪,扮作侍者拎着茶壶直冲着受害者那桌而去,两颗子弹,一枪给富商,一枪给自己。
桌上有富商的妻儿老小加情妇,每个脸上都溅了血,当场吓晕三个。
“地毯里说不定也有血。”
施简故意吓陈麟声。
陈麟声懒得理他,他是真的听过枪响见过鲜血的人。
“真不知道严家为什么买下这里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