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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陈麟声终于平息,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,他浑身僵住。
敲门声两声一组,重复两次。
游艇的隔音极佳,门窗设计也一水的流线型,没有切割痕迹。
但叩门声响起时,他分明感到了细小震颤,像是那人的指节直接敲在他背上。
被囚禁的八天里,麦秋宇会从外面带快餐回来。
他明明可以直接推门而入,却偏偏要敲门,指节急促地叩两下,再如此重复一次。
陈麟声常常是伏在床上,身上只一件简单的衫。
一听见敲门声,他就从混沌中醒过来片刻,慢慢抓住毛毯披在身上。
然后麦秋宇便推门而进。
他的敲门不容拒绝。
昏暗的房间里,麦秋宇的敲门声像他的铃。
此时此刻,这铃又响起。
陈麟声没有动,外面的人也没有出声。
他站在原地,背贴住门,像和这个房间融为一体。
他不敢动,因为他还没听到离开的脚步声。
两分钟过去,那人不再等待,转身离开。
陈麟声静静听着,皮鞋踏地的声音越来越远。
在他小时候,班上有对双胞胎姐妹,阿茵一直分不清,陈麟声就悄悄告诉她,姐姐的头发,比妹妹的稍微短一点,只一点。
姐姐的脸上,左边酒窝更深,妹妹的酒窝则对称。
阿茵凭借这两个诀窍,在双胞胎姐妹的恶作剧里数次逃脱。
有天,双胞胎姐妹专门用麦当劳宴请阿茵,想她说出辨别双胞胎的秘诀。
阿茵咬了一口蛋挞便被收买,讲出陈麟声传授给她的第一个诀窍。
据说姐妹俩当即回家大闹一场,质问爸妈为什么她们的头发不一样长,为什么不一样,不一样就是不公平。
再见面,姐妹俩的头发长度几乎精确到毫米,齐齐地披在身后,陈麟声再也看不出差别。
上中学后,偶然在路上又和她们见了一面。
这个时候,发现他们已经很不一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