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。”
麦春宙道。
“好久不见,你已经长这么大,”
男人拿手在空中比划,手掌压低,“我记得当初你只有,只有这么高。”
“果然是你。”
麦春宙冷着脸。
“当然是我,”
男人扬一扬机枪,“我已经老了,孑然一身,恐怕也只有你还记得我,我好欣慰。”
“我到死都不会忘。”
麦春宙说道,
“这里所有人,我最对不住你,和你的兄弟,”
男人说道,“你放心,今天你不会有事。”
麦春宙咬牙切齿道:“我不会放过你。”
“你没变,”
男人叹道,“还是那么不稳重。”
“冤有头债有主,”
麦春宙说,“为什么要连累这么多无辜的人。”
“麦生,你什么时候学得这样冠冕堂皇,难道你心中不恨?”
男人抬枪指向一旁面孔煞白的严木,“三十年前,他严三不过是个没读过书的古惑仔,而你们麦家那时就住在浅水湾别墅,如果不是他们,你的一生将会多么顺利。”
麦春宙冷笑一声:“你倒是很擅长推卸责任。”
“我的手下是劫错了人,”
男人说道,“可是谁让你们偏偏跟严家交好,姓严的,败了你们麦家的运。”
“你胡说!”
严木怒吼,说完就要往前扑。
下一秒,他被一旁的大汉将手反剪,痛呼出声。
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,一串音乐铃声骤然响起。
一众匪徒都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抬起枪,上膛声咔咔作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