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男人,我看见了。”
“不要胡说。”
“你跟大家说实话,从哪里认识这样的极品?”
任骋云顿了顿,答:“无可奉告。”
“只要愿意砸钱,什么样的玩不到?”
男人说罢,一阵哄笑。
陈麟声转身就走。
他没看见,阳台沙发角落,坐着一个面色阴鸷的年轻男人,他斜倚着身子,目不转睛地盯住说话的中年男人。
小任吹过蜡烛,分过蛋糕,礼花在头顶响起。
妮妮甩脱陈麟声的手,开心地鼓掌。
陈麟声还是第一次遭此待遇,他感到不爽。
他抬头,看见任骋云扫视人群一圈,叫来白鸣,两人偏头咬着耳朵,不知说了些什么。
白鸣点了点头,任骋云挤出人群,朝花园走去。
没走几步,就听见闷重的拳打脚踢声从灌木的阴影里传来。
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年轻男人狠狠掌掴着躺在地上的醉汉:“钱?你有多少钱?”
醉汉以为他要抢劫,哭着求饶,他狼狈地爬起身,脸上青的青紫的紫,嘴里含着鲜血。
任骋云一眼认出,打人的是麦家的大公子,麦春宙。
麦春宙是中途才到的,一直坐在角落,很多人都没发现他来了。
被打的则是刚刚口不择言、对着陈麟声的背影开黄腔的男人。
“好玩吗,”
麦春宙神情狠厉,一皮鞋踩在男人手掌上,用力碾了两下,“还玩吗?”
男人发出惨叫,眼泪鼻涕一起往下流。
任骋云听到这里,终于上前劝架。
倒不是担心男人被打坏,他更担心麦春宙伤到自己。
毕竟,麦春宙插进口袋的右手始终没拿出来过。
那只能画设计稿的手,还是值一些价钱。
麦春宙冷漠地瞥他一眼,转身离开。
二人在洗手间遇见。
麦春宙洗着手上的血渍。
“要不要发这么大的火?”
任骋云靠在门旁,看着麦春宙的背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