歌瑟下意识挣扎要起身,凝着眸低声委屈控诉:“这里是办公室!”
随时都可能有人。
伽梵箍着他的腰,微挑了眉尾:“办公室,不可以吗?”
歌瑟脸色白了又红,心脏怦怦乱跳,心跳声连自己都听得见,神经绷得死紧。
所有的血液都流向了耳朵,捕捉外头的任何一丝风声。
轻微的步声落进耳里,他唰地站起身,抄起桌上的病案本,递给伽梵,毕恭毕敬:“圣父,这是我们科室目前安置的病患情况,您可以审阅。”
话音刚落,咚咚两下叩门声,小护士也知道圣父来了,行了一礼,得了允许再将资料递给歌瑟,说:“歌瑟医生,这是八号病人的检查结果。”
“好,谢谢你。”
小护士送了资料,便退出办公室离了,办公室又恢复了平静。
伽梵微勾了勾唇角,谑笑:“你还是很敏锐的。”
歌瑟指尖都还在发抖,将病案本重新搁回去,欲哭无泪:“圣父,我们还是回圣殿吧。”
“才九点多。”
伽梵从笔筒中取了支笔把玩。
歌瑟眼中倏然凝了一层薄雾,伽梵瞥见,将笔重新放回笔筒,站起身,转口:“好吧,回去吧。”
不过,在离开办公室之前,在门外人影再次闪过之后,他依旧扣住歌瑟的脑袋,低头吻他的唇。
小朋友有逃避之心,自己受了伤害,所以这是应得的。
门大敞着,交叠的影子落在门口,在下一个人经过之前又迅速分离。
禁忌?跟他在一起的确就是偷情,所有的一切都是禁忌。
歌瑟已经知道自己被惩罚了,隐秘的禁忌感在办公室偷吻的一刻涌上来,像触了电。
圣父、敞开的办公室,禁忌的人和禁忌的地点,在随时都可能被发现的人前,电流放大到了极致。
他万不该在外久留,左右都是要回去的,左右也不是伽梵的对手。
而这留在医院值班的拙劣借口,进一步将监管他的神使刺激到了。
直到上了回圣殿的马车,他还心神恍惚。
伽梵从始至终都平静,目光落向车窗之外,随后掩上窗帘,空间又变得逼仄。
“外面的世界很危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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