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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底不舍得咬她一口。
“今日险些掉小珍珠了。”
见女儿没事了,他才敢开起玩笑来。
“不是好姑娘从不掉眼泪么。”
卢照雪吸了吸鼻子:“我今日不是好姑娘,只是个心疼阿爹的小娘子。”
可把卢行溪和长孙质爱的哟,搂了小人在怀,只觉得人生再没有更满足的时刻了。
“女儿家的眼泪都是宝,你阿爹也说得没错,”
长孙质道,“好在我们萤萤呢,也只是今日脆弱了一下子,并不是日日如此的。
是不是?”
卢照雪超大声:“是!”
程信白日里令人将康文恐吓自己的消息放了出去,只静静等着康家作死。
他是个最看得清时势的,当今和康家能有什么舅甥情深?又不是当真是他舅舅!
便真个是他亲舅舅,做了乱法的事情,以今上的刚烈脾性,也是不容的。
到底是从小被女帝带在身边的孙子,别人看他似有几分温吞,还是学了祖母的杀伐果断在身上的。
这位官家长期被人低看,其实说不准是个扮猪吃老虎的呢。
程信不敢妄自揣测宫中事,只是闻一知十,也是为官的能力之一。
在官场,聪明有能为是其一,站对边却是其二。
他又不是老圣人那边的,也从未与官家这边有过不睦,更是看不惯当年老圣人吓得传位儿子的行为,只是说不得罢了。
回家后与程密见了,程密就是一通笑:“我还当他找你什么事,为的女儿弹劾老国舅家,也真干得出来。”
他这句“老国舅家”
却是调侃。
国舅自然是长孙皇后的兄长武安侯,老国舅则是说康尚书了。
可惜康家不得人望,外人叫他一句“老国舅”
也不过趋炎附势之徒。
程信道:“你却低看了你这友人。
国公爷未必仅仅为的女儿,他是官家亲信中的亲信,心腹中的心腹,我只能说,他能做出这一桩事,定是与官家心意不相违背的。”
程密自己想了一遭,也替康家背上一寒。
“你们朝堂中事,我是不关心的。”
“那你来找我作甚?”
程信白他一眼。
“我也算得你女儿的山长,你对我,怎无半点尊重?”
程密也翻了个白眼。
程信:“秋迟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