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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严知道是下马威,也带着笑意:“皇后近日又犯了嗽疾,怕传给了父皇母后,这才没能前来,她心里也很是愧疚呢。”
还不是皇后又溜出宫了。
若非自己时时遮掩,将整个后宫牢牢控在手中,太上皇他们早发难了。
“既是身子不好,便少管些宫务,分些给柳贤妃她们。”
康太后眼中不带笑意。
“柳贤妃她们年轻不知事,哪有皇后聪明。”
秦严道,又转移话题:“舅舅也在?”
康尚书:……装,你还装!
我来老半天了,别搞得好像才刚刚看见我似的。
我刚刚还给你行礼了!
可惜太上皇和康太后可以恃老无礼,他这个为人臣子的却不行。
“太上皇和太后娘娘召微臣入宫。”
“哈哈,方才母后快言快语,倒让朕疏忽了舅舅。”
秦严又看向太上皇,“父皇传唤儿子,不知有何事?”
太上皇觑着这个嫡长子,他就没怎么看懂过他。
原以为是个好掌控的,谁知道也是个滑不溜秋的。
娶了个媳妇,长孙家的女儿也是不好对付。
就看今日这事,明眼人都知道叫他来干嘛,还在这装糊涂。
“阿严,你表兄那件事……”
太上皇还未说完,秦严就正色道:“父皇,表兄定是受人冤枉,朕就知晓!
朕还叫汤卿查个清楚,定不让表兄蒙冤!”
他一番义正言辞,唱念做打,把太上皇的话就全给堵回去了。
太上皇这人,要脸面,皇家中人说话更是讲究含蓄,怎就生了这么个逆子!
偏偏秦严还对着康尚书道:“舅舅,你说是吧?”
是吧?
事关重大,康尚书不要脸面了:“官家,老臣托个大求个情,臣那不肖子,确实做了些不太好的事,只是还请官家看在娘娘颜面上,宽宥些许。”
“什么?”
秦严被惊得往后退了一步,“舅舅的意思,是要朕徇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