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时候,卢行溪可就是位同副相的三司使了,半点不比在中书省的人差。
政务、军务、财务,并没有谁比谁高贵,因此在三司也算得上好差事。
要不是卢行溪年龄太小,三十岁都不到,实在难以服众,这个位置早该是他的了。
卢行溪上学时全面发展,样样都学得好,只是格外擅长数算。
长孙质却不然,她偏科偏的格外明显,只有语言一样学得好,于其他课业都算马马虎虎,比起她那个惊艳世人的阿姐可差了不止一点半点。
她不止一次开过玩笑,在人才出众上,卢行溪就像是男版的长孙令,长孙令就像是女版的卢行溪。
卢行溪倒没什么反应,长孙令听了也只笑说:“可见姻缘天定。”
意在说卢行溪和长孙令简直是数一数二的人才,两人却看不对眼,没成为夫妻。
她的夫君秦严却小气得很,听了这话,还念叨大半天,说妻妹胡说八道,定是没有将自己也列入排名,否则怎么会是他们两人互为对照,被她哄了好半天才算完。
卢照雪当然实话实说:“骑射课我们考了跑步,我和王临并列第一哦~”
长孙质笑道:“萤萤身子骨就是好。”
选个身体强壮的夫君,还是有用的。
她是不知前情,但卢行溪是知道的,那天他去接女儿下学,就是那王家小子和跟屁虫似的坠在女儿后头,哼,到底是几个意思呢。
他细细品味了一下萤萤提起王临的语气,没品出什么不对劲来,那就好。
他在那品的功夫里,长孙质和卢照雪已经说到了别的考试了。
萤萤道:“术数考试并不难,我全都答上了,估计考得不错。
文章我做得一般。”
卢行溪夸道:“不愧是我女儿,很有自知之明。”
卢照雪撇了撇嘴:“坏爹爹!”
知道你是优等生毕业呢,女儿也未必要样样和你一样强吧。
卢行溪不过损她一句,就得了“坏爹爹”
的评价。
赶紧给女儿夹了一口她爱的糖醋小排:“爹爹好着呢。”
卢照雪吃人嘴软,勉勉强强道:“还行叭~”
第二日,卢行溪去上朝,一大早就在宫门口等候,也有不少朝臣一边整理衣冠,一边三三两两地聊天。
还没到上朝的点,但谁也不敢卡点到。
卢行溪正与三司的另一个二把手,也就是户部副使聊着,一个穿着六品朝服的官员过来了,看着也是同龄人,不知道有什么事。
那人果然是奔着卢行溪来的。
随便寒暄了几句,气氛火热起来之后,他就开始了。
当时那户部副使开玩笑道:“行溪,你家女儿入学了,你也可少操点心了。”
亲近的同僚里,哪有人不知道他宠女如命呢。
又有人夸卢行溪女儿长得像父亲,模样可爱。
卢行溪听得高兴,还在假谦虚呢。
那官员也凑趣道:“小女回家说了,令爱画了一幅画给国公爷,不知道国公爷可喜欢,哪天带出来给我们看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