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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上次是因为托儿所有小朋友流感了。”
坐在席榆承的副驾驶,卫友松随口解释上次席榆承看到韵韵的理由。
他微微侧目看向驾驶座的席榆承。
还带有少年人气息的脸颊上满是兴奋和期待,指尖还带着水彩的印记,可他却在听到自己要去接韵韵时,立刻跳出来表示要和自己一起去。
因为限号,卫友松今天只能坐地铁。
可席榆承抢着要做这个司机。
“韵韵的父母……”
席榆承不清楚自己这样问冒犯与否,但还是有些好奇的。
“我记得他们结婚时,我还把喜糖分给大家了。”
语气很平淡,他完全不像是说自家的事情。
席榆承是记得的。
那是他第一次从卫友松手里接到巧克力。
虽然他好像只是在一堆糖果里随便给自己选了一个。
“我知道。”
席榆承点头。
“他们有了蜜月宝宝,生下韵韵。
不久后他们因为工作原因调到国外当翻译,结果遇上内乱,两个人都去世了。”
席榆承对他哥哥有印象。
那位看起来就很温柔的翩翩君子,和卫友松的气质有很多相似之处,但性格更加开朗外向,有点弟控的哥哥。
没想到第一次见面,就是最后一次。
“我们父母去世得早,嫂子娘家只有她父亲在世,已经被嫂子的哥哥接去养老了,实在不能让他们再养韵韵了。
所以韵韵是我在带。”
席榆承眉头轻蹙,不知道自己离开后的时间里,卫友松是怎么把一个孩子带大的。
他甚至看起来并不怎么喜欢孩子,孤身一人,刚刚稳定工作,就要带着一个襁褓里的娃娃,孤立无援的情况下,卫友松不知道明里暗里吃了多少苦。
“你肯定很累。”
席榆承心疼地望着卫友松。
卫友松的脸比当初自己离开时瘦了不少,岁月沉淀在他眼底的是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泊,席榆承深深地被那汪湖泊吸引着。
可说起这些,卫友松没有什么痛苦和悲伤的神情。
严格来说,他哥哥是他唯一的血亲了,失去至亲,本应很难过的,可却不见分毫。
他的手肘撑着车门,向着窗外的远处望去,似乎在思考,又似乎在怀念。
总之情绪不高。
席榆承抿抿嘴角,不愿勾起他的伤心事。
也许是走出来了吧。
席榆承这样想着。
托儿所比想象中热闹。
“你好,韵韵叔叔。”
托儿所老师警觉地看向卫友松身后的席榆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