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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友松盯着后视镜映出的,席榆承脸上微妙的烦躁,不自觉地咬着嘴唇,太过用力把嘴角的死皮咬破了,唇角渗出一抹鲜红。
卫友松立刻屏住呼吸,不再思考席榆承为什么因为程桉而烦躁。
“我们已经分手两年多了,也只交往了一年。
之前因为工作的原因认识的。”
分手两年多,交往了一年,也就是说交往是自己告白之后没有得到结果,去国外上大学的时候。
甚至没有去多久。
席榆承不经意之间颤抖着吐息,努力紧紧抓着方向盘。
自己的心意连一点点都没有传达给他吗?明明他也记得那个吻的。
“那他为什么会去幼儿园那边呢?”
冷静一点,去幼儿园即使不带小孩也很有可能是因为有小孩了。
毕竟已经五月中了,幼儿园已经开始准备招生了。
分手两年多……
分手两年多,哪里会有需要上幼儿园的小孩啊!
!
“他姐姐二胎要上幼儿园了。”
果然。
“那他自己,还是单身吗?”
席榆承说话时,通过车内后视镜警觉地观察着卫友松的脸色。
“没有问那么详细,不过他说自己还是单身。”
这还不够详细吗?连姐姐的二胎要上幼儿园都知道了,这么短的时间能聊到这么多吗?席榆承紧紧咬着后槽牙,车开进卫友松现在的小区里。
“你搬家了吗?”
他记得之前卫友松住在更高级一些的小区。
“老房子在装修,我先带着韵韵在这里住着。”
卫友松的手轻轻拍着韵韵的肩膀,试图叫醒对方。
韵韵平时是个懂事的好孩子,唯独在睡觉这件事上格外撒娇。
无奈之下,卫友松拎着包,席榆承将闹觉的韵韵抱起来,他送他们叔侄上楼。
但在门口,卫友松却拦住了想要把韵韵抱进房间的席榆承。
“我抱进去就好了。”
听到这里,席榆承神情黯淡,眼里一闪而过迟疑,将韵韵交给了卫友松。
“今天谢谢你了。”
没有笑意,卫友松看起来不像是开心的样子,却也没有不开心的意思。
席榆承看着他进屋,欲言又止的神情中,明显带着一份可怜的感觉,像是看着一起玩耍的好友被主人叫回家吃饭的流浪小狗一样可怜。
他回过头看着席榆承站在门口的可怜模样,眼神低垂,挤出笑,“明天见?”
“我……可以……”
席榆承想起下午那个刺耳的声音,不自觉地蹙起眉头,“我可以叫你友松吗?”
卫友松抱着韵韵,单薄的身躯被韵韵压着,多少有些直不起腰,不自觉向前送垮拍着韵韵,在一片忙乱中,他听到席榆承的这个请求,一时间没有回过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