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
“大伯父,您好像并不知道实情,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。”
席榆承的手轻拍着卫友松的手背,安慰的意思非常明确,“韵韵并不是被开除,而是我们选择不去那家幼儿园了。”
“新的幼儿园我们已经在物色了。
不过说实话,即使韵韵不去幼儿园,以他的能力,本地的好学校,也是由着他挑的。”
这倒是真的。
凭韵韵在卫友松身边耳濡目染,在机构里长大的经历,通过小学的面试也是轻轻松松的事情。
何况还有卫友松在本地的人脉,席榆承也有自己的人脉,韵韵能进入很好的小学已经是确定的事情。
之所以还要给他找幼儿园,完全是因为不能一直带着韵韵上班。
“韵韵早慧,心思细腻,不像其他孩子那样活泼,倒也没什么不能理解的。
以此为理由对韵韵有偏见的幼儿园,才是错的。”
席榆承的话毫不客气。
大伯父见他能说会道的样子,火气也上来了。
“一个脑子有问题的病人,一个初出社会的黄毛小子,想要带好孩子,孩子不让教成……”
牵手,交往
话说到一半,大伯母连忙抓着大伯父,让他闭嘴。
可已经出口的话,覆水难收。
卫友松脸色一变,视线落在大伯父和大伯母身上,迟迟没有回神。
“既然这么说的话,那就没什么好好聊的必要了。”
席榆承脸色阴沉,盯着他们二人,将放在腿上的餐巾团成一团扔在一边的椅子上,牵着卫友松的手将他拉起。
他转身带着卫友松离开,卫友松却先松开了他的手。
瘦弱的他回过头看着大伯父和大伯母。
在这个世界上,活着的亲人里,论血缘亲疏,很难说自己和韵韵比自己和大伯父亲近很多。
可就是这样的大伯父,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。
“我从来没有想过您原来是这样看待我的。”
卫友松的话倒是认真,说得大伯父面子上挂不住,不由得回避了卫友松的视线。
“您这样认为我,倒也无可厚非,毕竟这是连做手术都救不了的事情。
可榆承,并不是您口中不可靠的人。”
卫友松咬着牙,盯着大伯父时,眼里闪烁着伤感和不满。
“他能给我和韵韵带来的帮助,远远比你的财力支持,更有用。”
卫友松嘴笨,想要说的很多,可到嘴边又实在不知道应该要怎么表述。
情绪激动的时候,更是如此。
此刻,他只是恨自己的嘴巴笨。
席榆承倒是没想到卫友松回过头是为了维护自己,面露吃惊,视线中满是对卫友松的意外。
“榆承,他很好。
他是这个世界上,为数不多被我的话伤到,还能原谅我,接受我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