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遗憾。
我也希望我早就认识她,因为我对她一见如故。”
太宰治轻悠悠地说,“可事实是,我今天是第一次见她。
从你昏迷到苏醒只过了约5分钟。
我和草莓小姐甚至还没来得及相互自我介绍呢。”
那只是一个高中生,而他是成年人,要有包容心。
国木田独步努力使自己看起来是平静的,而非面目狰狞的。
他也看着她。
“……你究竟是什么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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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是四月一日霁。”
在两个青年的审视下,我抚平长度过膝的制服裙子的褶皱,接着把学生证递向国木田独步。
“如你所见,我是这座廉直女学院的成员,也是学生会的首席。”
“学校为了杜绝群体恐慌,对外宣称长岛久美是因病请假在家休息。
可我并非只是学生,也是咒术师。
我今晚来旧校舍,就是为了调查她的失踪案。
想必两位也是因此而来。
你们是异能者吧。”
“……国木田独步,来自横滨的武装侦探社。”
戴眼镜的青年单手递给我一张名片,他另一手接过我的学生证,那沉静而端庄的两寸证件照让他神情愈发复杂。
“所以说……四月一日小姐,你为什么爬到树上,用树叶遮住身体,把头倒吊在空中……”
“我发觉附近有人,就想从高处侦察情况。”
我面无表情地说,“爬上树之后,不由自主就做了其他事。
大概是因为深夜加班,有点头晕脑胀了。”
“人类啊,是非常脆弱的啊。
国木田先生要上班。
而我既要上班又要上学。
社畜的你应该能从一定程度上理解我的感受吧?”
“当一只直立猿学习或工作太久之后,ta就会有一种想尖叫想爆炸,想用一根钢管捅穿地球,一边裸體跳钢管舞一边对全世界窜稀的冲动。
国木田先生一定也有过渴望自由地跳钢管舞的时刻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