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了。”
容佑棠从善如流,急忙去见庆王,也内疚于自己太过死板,未能多多关心病人。
他一口气走到院门口,请相熟的护卫通报后,等了好一会,才获允进去。
天擦黑,上灯了。
殿下仍在休息?
容佑棠叩响门扉,恭谨道:“殿下,容佑棠有事求见。”
来干什么?整日野得不见人影,成何体统!
“刺喇~”
一声,赵泽雍重重翻页。
他气色好多了,靠坐床头,床上支着矮几,上面铺着笔墨纸砚。
好半晌,他才冷冷道:“进。”
容佑棠抬脚进屋,第一句就关切询问:“殿下,您好些了吗?”
赵泽雍没吭声。
容佑棠却只当对方在思考,丝毫没多想。
他看矮几上茶杯已空,十分自然地拿去给添上,又清了灰、重新倒入半盆炭,再将大开的窗半合拢。
手脚麻利,还算勤快。
赵泽雍心气顺了些,这才开口:“你今天干什么去了?”
容佑棠忙禀明,并提了宴席的事。
“唔。
去瞧瞧,不能让百姓寒心。”
赵泽雍搁笔,容佑棠随即把矮几搬走。
赵泽雍仅着里衣,下床,松松筋骨,发觉自己浑身是发热出的汗,不由得皱眉,吩咐道:“去叫人打水来,备干净衣物。”
第37章
容佑棠把矮几搬到大圆桌上放着,回头说:“哦。”
他脚步轻快,出去叫伙房烧热水送来,回转又翻箱倒柜,将衣物铺了半床,挑挑拣拣一番,不大确定地询问:“殿下,您是穿戎装还是便服?家里给准备得很齐全啊。”
“便服。
管家还真当本王到顺县游山玩水来了。”
赵泽雍皱眉摇头,他脱掉汗湿的中衣,无奈道:“没得关州百姓以为本王有心威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