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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错了?”
这面容纤弱的少年虽在肆州拼死?护驾,得到首辅杨愔的允许进入领军府,但他终究是高?孝瑜的亲弟,高?洋生前?对他也没有如安德王一般特殊的恩典,实在不知他站的是哪一队。
“不会做成?女式象服了吧?”
他讪笑?着略作试探。
孝瓘微微一笑?,隐忍未答。
“你明日辖武威,熊渠,鹰扬三队随驾禁中,记得天子若驾临正?殿,只有大臣夹侍,尔等执杖不可擅入。
孝瓘早先做过?通直散骑侍郎,宫中的规矩自是懂得,遂点点头。
他自领军府回来?,清操请来?的大夫已侯在门?外,却还来?不及号脉,便有属官呈来?肆州继任刺史拜谒的帖子。
孝瓘无奈,只得到正?堂与之会晤,二人?做了交接,还特别提了寒门?察举之事,也算了了一桩心事。
再回后寝,已是月上中天。
他甫一进房,便倚门?滑了下去,清操大惊,忙跑过?去扶,但见他脸色比外面的积雪还要?白上几分,颧骨处有些潮红,额头亦是滚烫。
“四郎!
四郎!”
清操唤了他两声,见他缓缓睁了眼,“你这是怎么了?”
“饿了。”
他唇角努力扯出一丝笑?意,声音依旧低弱,“从早晨饿到现在了。”
“领军府也太抠了,怎么还不管饭?”
她嘴上陪着说笑?,心下却是担忧,正?要?往屋外唤人?搀扶他起来?,却被他止了,“自己能行。”
清操知他要?强,便顶在他腋下,一手揽了他的腰,由着他借力起身。
“你看?着那么瘦,怎么抗起来?这么沉!”
清操抱怨道。
他比她高?出许多,她搀扶起来?自是吃力。
孝瓘不禁红了脸,赶紧道了歉,又道:“要?不叫个人?来?吧?”
清操轻声一笑?,学他的口吻道:“自己能行。”
终于到了床边,清操让他歪靠在床边,除了外面的衣衫,摸着他的内衣因?虚脱被汗透湿了,忙去拿了件寝衣想?帮他换上。
除却新婚那晚,他从未在清操面前?褪过?衣,不禁窘道:“我……我自己来?……”
清操也不与他争辩,只转身从水
盆中沾了条绢巾,回来?静立在他面前?,瞅着他低头不语的将那寝衣换好了,才走上前?扶他躺好,盖了锦被。
“你发烧了,用冷水镇一镇。”
她说着将绢巾覆在他额上,又帮他松了松发髻,伸手在他太阳穴上轻轻的按,“头疼不疼?”
她的手指纤细而冰凉,力度也恰到好处,孝瓘只觉得十分舒服,眼皮渐沉,他却在失去意识前?的一刻,轻轻吐了句“谢谢”
。
“来?,不是饿了吗?我扶你起来?喝些粥吧?”
再睁眼时,清操手中已端了碗清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