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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如海艰难蜷起一身肉,勉强盘坐在地,口称:“末将不敢,时常听闻殿下威名,今日才得以亲近,实属生平幸事!
沅水大营驻扎京郊,说句实话,物质方面多少比西北强些,但战斗力就万万比不得了!
否则,陛下也不会让您率领沅水兵马前去剿匪啊。”
说着,他状似不经意地看着容佑棠问:“这位小兄弟是?”
这人究竟是不会说话、还是太会说话?字字句句扎耳朵!
容佑棠暗自嘀咕。
“本王小厮。”
赵泽雍掰炊饼吃,速度快,但不显粗蛮,淡漠道:“顺县匪患本不该本王管,无奈圣旨难违。
也不该沅水大营管,按建制,应由驻守在河间省北面的关中军管。”
“原来是您府上的公子啊。”
韩如海按照自己的想法理解道,了然对容佑棠一笑,这才唉声叹气:“殿下说得对,可不嘛!
其实陛下已下令关中军出征数次,连斩了好几个办事不力的将领,却始终未能荡平暴民反贼。
差事这才落到了您身上、沅水大营头上。
来之前,伯父严肃叮嘱过韩某:务必唯殿下马首是瞻,全力配合您的剿匪计划,争取限期半月内凯旋!”
“韩太傅一心为国为公,两朝元老了,那般做法倒也正常。”
赵泽雍不咸不淡地说。
哟?原来这个韩将军是当朝太傅韩飞鸿的侄子啊!
怪不得,在庆王跟前仍不忘摆威风地头蛇的架子。
找死么?活腻了?
容佑棠暗中摇摇头。
“哈哈哈。”
韩如海说不了两句话就笑,前仰后合,一副哥俩好老交情的自来熟模样,丝毫没有上下级、面对亲王的拘谨顾虑。
他撕下个鸡腿,直接放进庆王碟子里,热情道:“您尝尝,这是老字号烤制的,没甚油,焦香可口!”
容佑棠简直叹为观止:韩将军是想故意激怒殿下吗?怎么如此不客气?这位可是庆王啊!
赵泽雍面色不改,将碟子推到容佑棠桌前:“快吃,吃完歇一觉。”
容佑棠:“……谢殿下。”
有毒吗?殿下,这肉没毒吧?
韩如海先是一愣,继而心照不宣式地又笑:“殿下果然重情义!
那,您慢用,末将先告退了,下午快马加鞭,争取晚上在驿站落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