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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殿下,您坐。”
容佑棠从凌乱角落找出两把椅子,拖到屋中上首位置,请庆王落座,这是主帅必须要有的体面。
赵泽雍满意颔首,大马金刀端坐,目光深沉。
容佑棠又去招呼郭达坐着说话。
大打出手后,桑嘉诚和韩如海都自觉跪着,等候发落。
“唉,我是不懂了。”
郭达痛心疾首,作叹息状,慢悠悠落座,煞有介事对庆王说:“殿下,该怎么办?他们俩可都是将军,而且不是您麾下的。”
赵泽雍怒火中烧,毫不留情训斥道:“自古天子犯法、尚与庶民同罪!
你二人身为将领,竟然私下斗殴、互相辱骂,知法犯法、严重破坏纪律!
本王之前顾虑朝廷培养将才不易、又赶着回京述职交接,因此才一忍再忍,几次居中调解。
孰料你们毫不知悔改收敛,竟闹到如此地步,若传出去,朝野会如何议论?”
“嘭”
一下,盛怒的赵泽雍直接拍断了椅子扶手。
主帅震怒,刚才围观斗殴的人慌忙集体下跪。
“殿下息怒。”
郭达好声好气地劝:“他俩确实太不像话。
可就算再生气,也别耽误了陛下催归的旨意啊,京里还等着审讯于鑫呢。”
容佑棠一早就明白了:人真的需要好帮手。
比如庆王与郭达,表兄弟有过命的硬交情,极为默契,红脸白脸、一唱一和,牢牢把控局势。
“哼!”
赵泽雍重重冷哼,面无表情道:“别以为本王奈何不了你们!
眼下是没空,赶着明日落钥前入宫——但你们!
关于此次违纪,本王会原原本本据实上奏,让陛下看看,朝廷都养了些什么将军!”
韩如海极不服气,小声辩解:“我没还手,是桑嘉诚打我的。”
桑嘉诚直挺挺跪着,他是有气,但并非冲着庆王。
遂耿直歉意道:“殿下息怒,末将过于悲痛冲动,在您眼皮底下犯错,着实不应该,甘受惩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