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近我,毫不顾忌地抓住我戴有玉镯的左手,拉到面前。
“我不知道你穿红色居然这样悦目。”
那眼光又是肆无忌惮。
我浅笑,“你才见过我几次?”
他沉默,然后低低地说:
“或许我是太迟了一点。”
我挥开他的手,后退一步细细看他。
萧晴洲。
这个高挑俊俏的男子。
他长发垂落,那洒脱姿态很像晴游,但他眼底没有表情的宁静,却是与众不同的冷漠和直接。
这一点却又同晴游的温存气度大相径庭。
何况,他身上浓重的黑色,那是刺痛过我眼神的沉郁颜色。
他是我从未想象过的人。
这时门口一阵骚动,蔓延开来。
我看向晴游,他唇边笑意悠然自得,向我示意。
我再看过去。
走进来的是个高大男子,身材是直能将礼服穿成戎装的挺拔俊朗,眼光深沉,面目清秀中隐带风霜。
我轻轻微笑起来,明了了哥哥的用意。
原来如此。
那男子甫进来便被包围。
崭新的偶像啊。
我笑,回身重新玩弄起新鲜花朵,带一点冷酷的愉悦将花瓣一点点撕裂却不扯下,任凭它千疮百孔地遗留在枝头,碎裂的绮丽,分外招摇。
“是因为见到了那个人,才如此安静吗?”
他居然仍未走开。
我笑起来,“那个人,那个人啊。”
心头霎那涌起某种残忍的快乐。
我转身看着萧晴洲,他安然站在原处,饶有兴味地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。
我突然有一点不悦。
“那个人三天之内会上门向我求婚,你相不相信?”
他短促地冷笑一声,脸色忽然沉下。
我扫他一眼,于是走上前去。
走开之前我笑对他道,“打个赌如何?”
他伸出手,不发一言。
我们轻轻击了一掌。
“赌注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