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喜欢你说的这句话,雅闲。”
他的手微不可见地一抖。
“‘富不能济吾土,仁不能爱吾民。
如此,汉诺威王朝颜面何存。
’”
“……薇。”
她轻轻挥手。
“我并不是与世隔绝。
还有,我欣赏这表现。
上议院那些只会在俱乐部里打瞌睡的老不死们是该醒醒脑子了。
也许他们都应该换一个嗅瓶,给里面装满胡椒和大蒜。”
他看着她,几乎说不出话来。
“告诉我,雅闲。”
她盯着他的眼睛,手指慢慢推进一颗棋子。
“爱尔兰的状况究竟到了什么地步?”
他退开一步棋,避让。
“我相信她现在是欧洲最贫穷的地区之一。
据详细消息,六个家庭中便有五个住在单间的棚屋内,而且那棚屋往往是泥砌的。
他们的食物主要是马铃薯,那是因为这种作物在他们很少的一点贫瘠土地上生长得最好。”
她点头,聚精会神地移动棋子,“然后?”
他已经无心下棋,用一根手指轻轻揉着眉心,发出一声长叹。
“这是危险的天然赌博。
如果遇上罕见的持续雨季,你可以想象会发生什么。
而且,那种作物存在要命的潜在缺陷,它很容易在雨季染上枯萎病。”
她轻轻敲打着棋盘边沿,“然后?”
“那种病会使马铃薯腐烂,不能食用。
而且,感染枯萎病的种子在第二年再使用时,枯萎病的病况会变得更为严重。”
她喃喃地说,“我倒忘了你和罗伯特·布朗的关系不错。”
他苦笑,“还有那两个德国人,·j·施莱登和t·a·h·施万。”
看到她微一挑眉,他连忙解释,“施万先生不是植物学家,他研究动物学。
不过,他和施莱登先生的研究相近。
也许他们不久会确立一门新的学说。”
她别开头,语气有点厌烦。
“我又不是要你报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