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三年前在高尔夫球场那次,她退缩时,他补上来。
“好吧,你不想说就不说,反正你总有一天会说的吧。”
倪姝扯了一个笑容。
看着强颜欢笑的她,方辙心里很不好过。
他不敢告诉倪姝,他现在的一些情绪,不是他能控制住的。
三年的时间,那些暗无天日,仇恨与分别,已经让他的心理残缺不全。
他病了。
病得偏执易妒,病得阴暗自私。
方辙想:或许他应该催促齐云尽快给他找个心理医生了。
“是不是呀?”
倪姝催他。
方辙点点头,心不在焉。
倪姝心里松了口气,她拍了拍沙发,开始转移话题,“对了,家务等你回来打扫吗?你就真的不考虑聘个保姆吗?”
倪姝觉得有些事是没必要那么执着的。
难道方辙对做家务活有瘾吗。
可她一提这话,方辙又不乐意了,但是总算正面回复了,语气坚定,“不聘。”
“……”
这是有多倔。
这点上,倪姝是真搞不明白他。
“那你爱做,你做吧。
上一天班回来累死你,然后再做家务。”
“我可以呀,我乐意。”
“……”
见倪姝一脸“你也不嫌累”
的表情,方辙气呼呼地质问她,“你……你怎么就不懂我什么意思呢?我不找保姆,是希望这个家里就只有你和我,不好吗?”
倪姝真不想在这件事跟他争吵,她可以肯定一点,方辙是真的有病了。
心理有病,脑子也有病。
“好好好,你说了算。”
倪姝开启敷衍模式。
讲不到一块去时,就选择不讲。
她刚刚还想着,要和他好好沟通。
现在发现,有些事情,根本沟通不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