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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面的车程,官关根本就分不清东南西北,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被吻了多久。
反正等她气喘吁吁被抱下车时,她的舌头和唇瓣发麻发烫得严重,脸颊和耳朵,还有脖子,也发热得厉害。
害她不得不怀疑,她又重新发烧起来,在机场吹了风。
幸好。
“37.4℃,没发烧,但还是需要继续吃药,官小姐,您肩膀上的伤口可不能再崩开了,一定要注意动作小心,不要大幅度运动。”
温柔又耐心的医生再三叮嘱,才带着染红了棉花纱布离开。
官关将自己闷在被子里。
褚君不知道把她带到什么地方来,既不是机场也不是天麒。
刚刚医生帮她处理裂开的伤口时,她左右看了一下,只大概确定这里非常奢华又极具古老艺术气息。
但她没有来过这里。
房间里又静悄悄的,连风声虫鸣声都没有,安静得吓人。
……?
不对啊!
官关倏地一下掀开被子坐起身,扭头看向不远处的男人,“你为什么还在这里。”
她刚刚包扎伤口,为了方便,上身的衣服直接脱了,只留下小背心的。
现在她身上也还是只穿着小背心,这人竟然还坐在这里赖着不走。
正在处理文件事务的褚君微微转头,一顿,深邃的眼神缓缓从她憋红的脸蛋往下,停留在她露出的白皙肩膀上。
无瑕如玉的精致锁骨,只剩下一点点绯靡丽色,惹眼又勾人。
褚君眸色加深,喉咙轻轻滚动一下,哑声低叹:“看来下次可以再重一些,颜色都淡了。”
“……?”
官关愣了一秒,反应过来后,立即随手抄了个枕头砸过去。
“大色狼。”
枕头柔软,砸起来不需要多少力气。
但也足够令她刚包扎好的伤口,又晕出血花来。
褚君登时黑下脸。
卧室里那点旖旎一点即燃的氛围,也消失得一干二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