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、好!
总算是老天有眼!”
方瑜音眼中夹泪,望着苏青禾的眼里满是欣慰。
又陪她说了一会儿话,官关才起身告辞。
原本还想给苏青禾看手伤,但他们来得太迟,医生早就下班了。
学园闭校三天,苏青禾今晚留下来陪护,送她到医院门口打车。
一路上,他都频频看着官关,欲言又止。
眼见就要出医院大门,才开口问:“你看起来心情很好。”
“嗯。”
拉着他到路边站定,官关将手腕上的白玉手串取下来。
在他错愕的目光中,亲手将手串重新戴在他手腕上。
唇边的笑容怎么也忍不住,她踮起脚尖,抬手摸摸青年柔软的头发,轻声叮嘱:
“以后别再弄丢了,我找了好久。”
真的找了好久。
找到她甚至记不起那些年,她是怎么活过来的。
是怪物,也是行尸走肉,在人世间茍延残喘。
但好在,总算是苦尽甘来了。
“官关,你……”
苏青禾怔怔望着手中失而复得的手串,颤颤抬眸与她对视。
只需一眼,就被她脸上的笑容刺到,鼻子发酸,眼泪失控一般往外涌。
“你别笑行吗?”
看她这样笑,他真的……心里难受。
“……好,我不笑了。”
官关笑眯眯地收回手,拿出手帕帮他把眼泪擦掉,有些无奈,“你都多大个人了,怎么还动不动就哭?”
苏青禾喉咙哽咽得厉害,又酸又涩,但心里的难受不减反增,“你以为是我想哭吗?是它自己要哭,关我什么事!”
“好吧,不关你的事。”
她软声轻哄,踮起脚又摸摸他脑袋,“你现在可以想哭就哭,想做什么就去做,不想做的事情也大胆拒绝,知道吗?”
这什么人啊……
苏青禾咬咬牙,眼角的泪水肆意更汹了,“你是不是故意的,诚心想看我哭成狗?”
官关心软得不得了,故作惊呼:“哎呀!
路边怎么有只这么可爱幼稚的小狗在哭唧唧啊!
怎么办,好想捡回家。”
“谁要跟你回家!
还有,不要用这种平平无奇的语气说这种话!
你不能带一点感情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