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惊扰了贵客,老奴给诸位赔罪,等老夫人痊愈,定重新下帖邀约,万望海涵。”
张夫人和景母对视一眼。
谁都听得出这是托词。
两人未曾纠缠,关心了几句就向外走去。
走到一半,却发现景裕还站在原地。
景母蹙眉,招呼道:“裕儿,怎么还不走?”
怕不是还在惦记沈棠吧?
她顿时有些不满,低声唤道:“别看了,这样人家的女儿,我们景府可消受不起。”
“正经人家的女儿,哪会未婚就丢了清白,肚子里的孩子,还不知道是哪个野男人的。”
“赶紧让人收了聘礼,以后娘再帮你仔细相看,找个温婉的大家闺秀。”
沈棠长相艳丽,性子也不够柔顺,她本就不喜。
如今出了这事,景母顺势打了退堂鼓。
景裕脸色有些难堪,低叱道:“或许有些误会也说不准,什么野男人,娘你未免有些刻薄了。”
随即,不等景母不满,脸色严肃的警告。
“娘,您若想一辈子被大房压制,看他们的脸色过活,尽管毁了这桩婚事。”
他们虽是侯府中人,父亲却是二房庶出,祖父在世时,对父亲并不看重。
祖父去世后,只比他大几天的景昭袭爵,父亲年近四十,也要恭敬的唤他一声侯爷。
这样憋屈的日子,母亲还没过够么。
景母眸色微顿,明白了景裕的意思。
不情愿地妥协道:“算了,都随你就是。”
说罢,甩袖离开,追上率先一步,在外门等她的张夫人。
景裕压下心中的烦闷,跟了上去。
跨过门槛时,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呼喊。
“景裕哥哥……”
沈棠衣摆蹁跹,信步而来。
景裕瞬间顿足,嘴角噙笑,目光温柔的注视着沈棠。
“沈棠妹妹,是有什么事么?”
沈棠在他身前三步站住,微微低垂着头,声音有些发紧。
“景裕哥哥,今天的事……景伯母是不是气恼了。”
景裕眸色微闪,“沈棠妹妹不要多想,母亲没有别的意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