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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而你,安寻,不过是个联姻的棋子,纪家选你订立婚约,仅仅是图你的星族血统和精神力罢了,泽辞哥哥从头到尾都不喜欢你,甚至见到你就厌烦!”
“是你拆散了我和泽辞哥哥,你是个无耻的插足者,是我们这对有情人最大的阻碍和麻烦!
你为什么不识趣点,早早自我了断,从这个世界上消失?”
说到激动之处,夏仪猛地掐住了安寻的脖子,眼神偏执而疯狂。
“别说我不顾念兄弟情谊,如果哥哥你在炽红帝国老实待着,我也就不追究了,但谁能想到呢,穆弃居然死了……呵呵,他死了,死了!”
“你最大的靠山倒了,那位新登基的女皇要追究你蛊惑他哥的事,你才慌不择路,想要跑回来的,对吧?你这个利益至上的贱人,没靠山了才想到回来,一回来又要拆散我们,好可恶,好卑鄙,好恶心……”
“是你逼我的。
全都是你的错,是你的错!
安寻你真该死,你早就该去死了!”
安寻本就气息奄奄,现在被死死掐住脖子,更是头昏眼花,天旋地转,恍惚间,他听到了纪泽辞的声音。
“小仪,可以了。”
几乎是立刻,扼住他脖子的手松开了。
重新灌入喉管的空气让安寻剧烈咳嗽起来,但很快,他发现:纪泽辞的那句话并非是劝阻夏仪收手,而是在冷酷地敲响丧钟——
一柄锋利的短剑突然狠狠刺入了他的胸膛。
那把剑似乎附着了什么特殊的精神力,安寻感觉自己的精神识海瞬间崩溃,灵魂也在极致的折磨中开始悲鸣,他似乎被完全撕裂,从身体到心灵,彻底崩坏毁灭,就此万劫不复。
“安浦和那老头去世后,我接手了星洲的管理权。”
夏仪用短剑划割开安寻的胸口,房间内响起剑刃搅动血肉的声音。
“他倒是一直在等你,但我告诉他,你已经叛出星族,留在炽红帝国永远不肯回来了,呵呵,那个小心眼的老家伙直接气到吐血,旧疾复发,没几天就断气了,于是我成为了新一代星族的主人。”
夏仪看着一股又一股的鲜血从安寻嘴角溢出,笑盈盈地弯了弯眼睛。
“哎呀,哥哥你也气吐血了?我倒是得谢谢你,托你不回来的福,我执掌星洲后,终于知道了我们星族最大的秘密……”
他拔出短剑,将手伸进安寻已经血肉模糊的胸口里,缓缓掏出了一个东西。
那是一枚碧蓝的晶核。
它纯净清澈,仿佛海洋之心,附着在上面的血污在晶核温柔的光芒中尽数蒸发消散,濒临垂死的安寻对这一幕倍感震惊,甚至有些毛骨悚然。
怎么可能?
自己身体里,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?
是和纪泽辞说的“仪式”
有关吗?又或者,这就是夏仪所说的,“星族最大的秘密”
?
但他已经没有力气再进一步思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