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要清除这种蛊虫,必须服用特质的解药。”
夏仪把玩着手里的玻璃瓶,他现在快乐极了,随意?拿捏别人?的滋味,真?是美妙啊,“只要你们乖乖听话,别在饭局上说些有的没的,等饭局结束,自然会给你们解药。”
“卑鄙。”
安寻哑声道?。
“哥哥啊,你这就是冤枉我了。”
夏仪笑?眯眯的,“是父亲命令我这么做的,我只是奉命行事罢了。”
看到安寻面露讶色,夏仪更得意?了,刻意?拉长了音调。
“父亲特意?叮嘱我,唔,原话是怎么说的来着……”
他歪着头想了想,愉快地一击掌。
“对了,他的原话是,‘不用给阿寻喂毒,他的性子?我知道?,你们直接威胁他没用,对他在意?的朋友下手?,才更有效’。”
夏仪响亮地笑了一声,“抱歉哦哥哥,分?开?下毒实在麻烦,这次就先委屈你跟着他们一起遭罪了,你应该不会?怪我吧?”
白飞源和司良都愣住了,两人?像是忘记了疼痛的余韵,一起望向安寻。
他们小时候是见过季宇的,印象中季宇儒雅随和,也很疼爱安寻,他们怎么都想象不到,这样一位看起来?宽厚温柔的慈父,背地里居然会?下这样的命令,甚至明知自己亲生儿子?的痛点,还教唆别人?的刀要如何扎,才能让自己儿子?更痛一点!
安寻沉默片刻,突然笑?了一下。
“他知道?我的性子??他多少年没回过星洲,又多少年没再见过我了?弟弟你与其相信父亲的话,还不如相信母猪会?爬树。”
夏仪没说?话,再度触发了瓶中的电流,白飞源和司良闷哼一声,又痛苦地卧倒在地。
“住手?!”
安寻脸色难看极了,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愤怒,他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?,声音气若游丝,“你别……别……”
在对方?快要疼晕过去之前,夏仪走过去,一把揪住安寻的头发,强迫对方?抬头看着自己。
“求我。”
夏仪说?。
“求求我,我就暂时免了你们的痛苦,怎么样?”
他看到安寻嘴唇颤抖,目光也变得分?外复杂,大概是经历了一番天人?交战,那人?终是垂下眼睫,像是放弃了所有抵抗,彻底屈服了。
“求你。”
安寻低声道?,“求你……放过我,也放过他们,弟弟。”
夏仪眼底闪烁出兴奋的光芒,浑身的血都因着安寻的求饶而亢奋得发烫了——他这一路在安寻这里吃了太多的瘪,也忍了太多的气,直到现在,他才真?切地感受到:这个人?的确要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