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……哪里?
脑海里似乎有人在说话,但她太痛了,听不见。
根须着急的说了好几句话,见她一点儿反应都没有,就叹了口气。
它开始往外蔓延,现在生长出来的颜色是金黄色,跟刚才淡黄色仿佛草根一样的颜色完全不同。
它掰断颜色最深的那段根须塞进白若若嘴里。
“啧。”
它这会儿的声音恢复了正常,没了做作虚假的奶音。
可惜白若若听不见。
她感觉天旋地转喘不过气。
深渊最底部,她看见了遍布地面的诡异纹路。
是阵法。
从其中的几个主支里就能看出这是镇压类阵法。
纹路一直散发着猩红的光芒。
这是在镇压什么,那个奶声奶气的草根?
似乎有什么动了。
她听到了锁链晃动的声音。
有什么力量填充了她疲惫痛苦的身体,她忽然有力气了很多。
眼前的幻觉消失,她看到了眼熟的青石板,复古建筑。
嘴边有什么东西,她拿下来一看,是一截已经枯萎干瘪的根须。
“呜呜呜姐姐你终于醒了,吓死我了!”
奶呼呼的声音从脑海里响起,“刚才我看你一直不醒,就掰了一条腿给姐姐你救命,疼死我了呜呜呜!”
“……”
白若若看着手里不到半指长的根须陷入沉默。
这是一条腿?这么短的吗?
不过,草根的腿跟人类的腿的计量方式应该不同?
不管怎么样,确实是对方帮了她。
白若若在用共感的时候下意识看过手腕上的表,现在再看一眼,过去才不到三分钟共感带来的可怕痛苦就从她身上褪去了。
共感不会骗人,这个说话奶声奶气的小东西一直在承受可怕的痛苦。
即使这样,它还是为她的一时鲁莽买单,牺牲自己帮了她。
草根还在呜呜呜的哭。
白若若叹了口气,伸手摸了摸它,“这次谢谢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