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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以忧眼帘微颤:“在小景之前,平望青山的主人,叫林燕知。”
施未愣了愣,只听对方道:“欲知春归处,林梢问燕来。”
“但她不喜欢林这个姓,我们便只叫她燕知。”
何以忧对燕知的印象很少。
那人神出鬼没,与他们都不是很对付,偶尔出现,也只是因为负伤需要调养或是躲避仇家。
何以忧并不想接她的杏子,素手拨弦,那熟透的果子便滚落在地,直到滚进茂盛的草丛里,消失不见。
燕知自讨没趣,脾气大得很:“哎,施故哪儿去了?”
“找他做什么?”
“找他帮我避避风头。”
燕知衣襟上的血逐渐干涸,拍一拍,血腥的屑末便被抖落下来。
“你自己去找他吧,我不知道。”
何以忧话音未落,树上便没了人影。
而这段对话,已经是七十年前的事情了。
何以忧对燕知廖廖几次的印象都很糟糕。
她沉默片刻,思绪再次从回忆的长河中浮了上来:“燕知在十几年前,正邪大战前夕,忽然失踪了。”
“啊?”
施未显然没有理清这些时间线。
何以忧正要往下说,突然听到隔壁房间传来打斗声响,施未心头一紧:“糟了,二师兄!”
他急急往外狂奔,只见傅及从房里摔了出来,重重撞在了走廊栏杆上,强劲的力道直接撞碎了那木质栏杆,他整个人向后倒了过去,施未吓了一跳,赶紧将人拉了回来。
傅及踉跄两步,总算站稳了脚跟。
此时,一道黑影闪过,意欲逃脱,被何以忧一道弦音打翻在地,从二楼跌了下去。
“砰——”
的一声脆响,仿若花瓶碎裂。
施未与傅及朝下看去,好像有个人形的东西摔了个四分五裂,到处都是泛白的碎片,铺了整整一地。
“茧,破了。”
何以忧淡然拨弦,又把那“人”
从院子里吊了回来。
施未架着傅及,问道:“二师兄,你没事吧?”
“我没事。”
傅及左手捂着右边肩膀,刚刚打斗过程中,差点就又伤到这条胳膊,还好还好。
“怎么回事?”
施未蹙眉,傅及说道:“我刚刚想着睡前再看看他的情况,没想到,他忽然自己坐起来了。”
傅及想到片刻之前,后背便有些发凉。
他本是好心过来看看,可进了屋才发现没有点灯。
窗户大敞,秋风萧瑟,冷白的月光从外头照了进来,更添几分萧索寂寥之感。
傅及只当是今夜风大,窗户被吹开了,油灯因而熄灭。
于是他去关了窗,重新点了灯。
就在豆大的昏黄灯火被点燃的刹那,床头突然传来“吱呀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