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下过棋?”
“嗯。”
“你能输?你一个能下赢专业四段的人,下不过一个业余棋手?我听说他才刚学!”
“……”
“不是吧你……”
“我第一次见他,在你店里。”
“我……名悦食府?”
见安润裴点头,陆熙泽回忆了一下,“该不是我让你过来吃晚饭那天?”
“嗯。
我看到他的时候,他在弹琴。”
“他弹琴确实很好听。”
“不,他当时在弹吉他。
弹的是我哥当年写的那首歌。”
“什……”
“所以我查了他。
没查到任何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联系。”
见陆熙泽默然无语,安润裴继续说,“那张demo,只有他在国外留学时开的音乐账号发过一部分。
原碟在他出意外后不久,由他的同学,连同他其他的一些遗物,一起送回来。
除了那个极小众的音乐网站,网上几乎没有痕迹。
小朋友自学过很长时间的音乐,我只能猜测他在机缘巧合之下听到过,自己补全了,加了唱词。”
“第二次见面,是在秦家的宴会上。
他拿着你给他的邀请函去的,所以秦家那位亲自和他搭了话,没什么人敢打他主意了。
除了……”
除了一个很碍眼的小子。
那是谁家的来着……安润裴皱眉,却实在想不起来。
“除了什么?”
安润裴摇了摇头,“没什么。
我只是很意外,他是个看起来很干净的人,和你很像,不该沉浮名利场,我原以为他靠近你是别有所图,但事实上,他并没有利用你得到什么,真的把你当朋友。
但他能兵不血刃地把靠近他的、心怀叵测的人驱逐。”
他还记得自己对那个碍眼的家伙的印象:狼狈不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