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”
乔以漠侧首,乌黑的眸子里映入刚刚被他挡住的刺眼阳光,波光潋滟,笑意浮沉。
何欢也笑,却是笑而不语。
没有人可以取代乔以漠。
也没有人可以和乔以漠相提并论。
没有人会像乔以漠那样,无原则地宠着她,无条件地包容她,无怨言地将她捧在手心。
没有人能像乔以漠那样,给她全世界最温暖的阳光,给她全世界最坚实的臂膀,给她全世界最坚强的后盾。
没有人愿意像乔以漠那样,和她暗不见光地好二十八年,和她小心翼翼地维持她念想的一切,为他付出他所拥有的一切。
她曾经抱怨过。
抱怨她的出身,抱怨她残缺的家庭,抱怨她得到的淡薄亲情,抱怨她坎坷的爱情道路。
她曾经绝望过。
绝望她无法理解的亲人,绝望她暗无天日的未来,绝望她求不得和爱别离的苦楚。
她曾经质疑过。
质疑她活在这个世上的意义,质疑世人所颂扬的一切美好,质疑她的人生是否有“幸福”
二字。
当她和乔以漠终于可以手拉手自由自在地行走在阳光下,那些抱怨,那些绝望,那些质疑,就像曾经流过的眼泪,蒸发在空中再也看不见。
她没有健全的家庭,没有令人艳羡的父疼母爱,没有一帆风顺的人生起点,却有一个乔以漠。
她的竹马,她的罗密欧,她的私人订制。
“等会去机场接人,怕不怕?”
乔以漠轻轻地甩着她的手,笑问她。
“不怕。”
何欢答。
他早已帮她克服所有恐惧,扫除所有阴影,用他最牢靠的爱,给她筑造了一条温暖的跑道,让她开启新的人生。
“乔以漠。”
何欢仰首,望着乔以漠阳光下镀上一层金边的侧脸,“我刚刚终于明白,为什么我打一出生就那么倒霉。”
“为什么?”
乔以漠从善如流地问她。
“你猜?”
“何娇娇,出息了啊。”
乔以漠拉过她的手臂就将她捞在怀里,也不顾路人的眼光,挠起她的痒。
何欢被逗的咯咯直笑,反手也去挠他。
人间四月芳菲尽,柳絮飞扬的时节,阳光都仿佛被两人欢愉的笑声感染,油画般定格在着嬉戏欢闹的一刻。
原来我花光所有运气,只是为了在有生的瞬间,遇见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