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冷冽的目光扫过整个教室，原本趴在桌面上学生也纷纷坐起，显现出一副爱学习的假象。
季慕清不知道她会来，第一时间想隐藏徐百川，暗自后悔不如刚才遂了他的意，让他坐到后排去。
“同学，你是哪个班的？”
白发很是显眼，贺涵曦很难看不到。
季慕清还没想好怎么圆，身旁的徐百川中气十足举手：“老师，我是隔壁商学院的，听季慕清说老师讲的商法学很有意思，我才来蹭蹭课。”
贺涵曦向后看了眼负责课程的老教授，知道他挺出名，于是她就信了徐百川的说辞，也很鼓励蹭课行为。
她瞟了眼徐百川的白发：“爱学习是好事，就是这头发有些太张扬了，要记住你还是个学生……”
时隔几年，徐百川再次听到老师的唠叨，他甚至有些怀念：“知道了老师，我今天就去染成黑的。”
贺涵曦满意地点点头，上课铃声响起，她自觉退出，将教室留给老教授去讲课。
徐百川别开头，朝季慕清挑了挑眉：“哥们儿是不是很能说会道。”
确实，他反应还挺快的。
季慕清扫向他的头发：“所以你今晚要去把头发染黑？”
“当然不会。”
徐百川揉了揉发丝，“坐理发店十几个小时才染好的，染黑不是浪费了吗？过一阵子，我要把这玩意儿染成绿的。”
徐百川顶着一头绿毛的形象在季慕清脑海中浮现，按道理他不该干涉别人的行为，不过一想到万一之后两人再互换，那岂不是变成了他头顶绿毛？
“不行。”
季慕清甩甩脑袋，将想象出来的画面甩出去，“解决我们俩的互穿之后，随你怎么染，但在那之前不准再动你的头发。”
徐百川有种被管教的感觉，还挺新奇：“行，我这么听话有没有奖励？”
搞不懂他的脑回路，季慕清把课本翻到教授要讲的那一页：“什么奖励？”
徐百川再次打了声哈欠，仍旧不死心地说道：“例如我们先合租一段时间，在空余时间还可以教教对方，万一再有跟上次一样到最后一刻互换的现象，我们就不会那么手足无措，甚至能够发挥出真正的水平。”
他还没放弃这个想法。
季慕清不是没考虑过他的提议，首先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远，做什么都不太方便，其次，两人不过才认识两天，实在有些不合适。
而且他的房子才租了一个月，换房子又是一笔大的开销，他的存款昨天几乎全部都给了季远康，他现在手里的钱只够他的生活开支。
“以后再说吧，自学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男人的自尊心不允许季慕清说自己没钱，他生硬把话题转移。
徐百川又趴在桌面上：“我自制力太差了，自学根本把握不好时间，两个人一起才学的更有动力，要不然我们每天腾出来俩小时开视频互相监督一下？”
这似乎是徐百川的让步，季慕清思索半晌，倒是可以接受他这个提议，不过是开个视频而已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