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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砚洲听闻少年下午又请了太医,赶早回了瑶月宫。
“怎么回事?”
“没什么大碍,只是流鼻血而已。”
陆也心情复杂,他真是搞不懂池砚洲是怎么想的。
池砚洲捧着少年的脸颊,指腹轻轻蹭了蹭,“怎么会流鼻血了,是不是春来太干燥了?”
“太医说是安胎药喝多了。”
陆也看着池砚洲,“你不是不想要那个孩子吗,为什么过了这么久还要开安胎药来?”
池砚洲面色微红,有些尴尬,“孤是看你吵着闹着说自己怀了孩子,之前你还因为这个与孤置气,所以才...”
陆也沉默地看着池砚洲,“可是孩子已经没了,池砚洲,你亲手把他流掉了。”
“你说什么呢?”
池砚洲看着少年眼底满溢出来的痛苦不像作伪,“且不说你能不能怀孩子,就说孤,什么时候逼你流掉孩子了?”
“那天在养心殿,你攻击我,还逼我喝堕胎药。”
“等等……”
为什么明明少年说的是官话,但是组合在一起,自己就听不懂了呢?竟然有和官话如此像的小语种吗?“什么堕胎药?”
眼泪带着潮热的温度,落在池砚洲的指尖,“就是那天……”
原来池砚洲已经忘了吗,原来对于他来说,这只是一件可以随意忘记的小事吗。
“在养心殿你带着份不伦不类的和离书,吵着嚷着要与孤和离,又说了些生孩子养孩子的话,孤只不过说了两句,你便晕倒了。”
池砚洲将少年的泪擦干,“孤请太医来问诊,太医说你应该是身子虚弱又受了刺激,一时晕倒了,你说什么呢?什么堕胎药?那是太医开的补药。”
陆也:?
“补药?”
陆也泪眼朦胧地看着池砚洲,“什么补药?那为什么我的孩子没了?”
池砚洲:……
“哪有什么孩子?”
看着少年明显不信的表情,池砚洲叹了口气,这小妖怪的小脑袋瓜一天天都在想什么呢?
“太医院的药品调度都记录在册,你若不信孤,可唤太医令和煎药宫女来一一对峙。”
于是就有了四人对峙,最后陆也发现,还真的只是补药,不是什么堕胎药。
“孤看你真是昏了头,还给自己安排上演戏了。”
池砚洲轻轻在少年脑袋上敲了一下,“之前躲着孤,给孤吃闭门羹,你当真是以为自己是怀了孩子,孤给你喝了堕胎药?”
陆也还没回过神,若真是如此,那自己的孩子呢?
看着少年呆若木鸡的模样,池砚洲指了指太医,“你告诉他,男人能怀孕吗?”
“自然是不能。”
太医这两日都要被折磨疯了,原来不是陛下神神叨叨的,而是小公子神神叨叨的觉得自己怀孕了,真是叫人大开眼界。
池砚洲轻抬下颌,“好了,先下去吧。”
“不可能,我明明真的怀孕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