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陆也,谁给你的胆子和孤说这种话。”
池砚洲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,玫瑰香气带着攻击的意味落在陆也身上。
信息素攻击让他全身上下止不住的疼痛,耳朵和尾巴都冒了出来。
陆也倔强地抬起头,眼眶中蓄满了泪水,眼神中带着狠意,像一头即将吃人的小狼一样,“池砚洲,你不想要孩子就罢了,你不要用这种手段来逼我流掉孩子,你太过分了。”
“孤过分?拿着不知所谓的和离书,来和孤说这种以下犯上的话,陆也,孤是不是太惯着你了?”
信息素的压迫感越来越强,身上就像是被万千的蚂蚁啃噬,恶心难受让他无法清醒,陆也支撑不住倒在地上,还紧紧的护着小腹。
少年突然晕倒,吓了池砚洲一跳,也顾不上生气了,上前将人抱进怀里,“刘启,宣太医。”
池砚洲心绪一变,信息素自然也是带着安抚的意味,这让陆也好受了不少。
太医来时,就看见少年整个都被包了起来,只露出了一只手臂。
只是把脉把来把去都没有什么问题,只是身体虚了些。
“那他怎么会突然晕倒?”
池砚洲有些烦躁,怎么会没事,上一秒还好端端的,下一秒就晕倒了。
“这……微臣也不知,若是受了太大刺激,突然晕倒也是有可能的。”
“受了刺激?”
池砚洲突然想到少年死活就是觉得自己有孩子,还口口声声要为了一个莫须有的孩子与自己和离,莫不是自己不承认这个孩子,让他受到刺激了?
还是说,妖怪与人和动物都不一样,真的有可能会怀孩子……
池砚洲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,“他……他没有怀孕吧?”
此话一出,太医惊恐地看着池砚洲,恨不能给他把把脉,“陛下平日还是莫要太过劳累了,这……这男人哪来的孩子……”
“孤就随口问问。”
池砚洲也觉得自己真是魔怔了,难不成男人还真能怀孩子。
“微臣看陛下颇为劳累,要不微臣也帮您……”
这下池砚洲真是脸色不好了,一晚上一个两个的都这么僭越!
!
“不必了。”
太医实在是觉得皇帝疯了,但是只敢在心里想想,“微臣告退。”
太医拎着包麻溜的走了。
池砚洲深知自己干了件蠢事,怎么就问出口了呢,男人怎么会有孩子啊!
都怪这个小兔崽子,搞得那么坚定,害得孤也有些神神叨叨的。
信息素安抚了片刻,陆也就醒过来了。
见他醒了,池砚洲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递到他嘴边,“太医开的药,喝了吧。”
陆也不可置信的看着池砚洲,信息素攻击也就罢了,见孩子没流掉,居然又要自己喝打胎药。
“这么看着孤做什么?”
少年满目控诉,似乎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。
陆也将池砚洲手里的药打翻在地上,“我死也不会喝的。”
“又闹什么脾气,今日之事孤不与你计较也就罢了,药你必须喝。”
陆也抿着唇不说话。
“刘启,吩咐去煎药,今日他一直不喝,煎药的人就一刻也别休息。”
陆也觉得喉咙里像是堵了什么东西一样难受而又刺痛,他停顿了好久,才开口,声音带着一丝轻颤,“池砚洲,你混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