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定神,对两人一礼:“多谢太子殿下与长公主相助,臣女已无碍,这就告辞。”
说完扶住惊蛰的手下了马车,顾不上脚心疼,跑得飞快,生怕萧承熙提出让她做妾。
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,襄阳大笑:“太子啊,她似乎把你当登徒子了,你救她时,是不是趁机非礼她了?”
萧承熙收回目光,“姑母不要胡言。”
“哦,你借用我的名义送东西给她,那是何意?”
“母后私库里的东西用不完,放着可惜,不如给有用之人。”
“你母后才不会嫌东西多呢,你怕不是——”
“孤只是觉得她有些可怜罢了。”
“可怜之人多了,你为何不个个都送东西过去?”
太子的嘴真硬啊,天塌了都不怕,反正有他的嘴顶着。
照她看,萧承熙年轻气盛,对美貌少女动心再正常不过,喜欢纳入东宫便是,谁敢不从?眼下他无妻无妾,不知多少人排队求着进东宫。
阮尽欢回到家,院中静悄悄的,邬氏哭情郎哭累了,睡得晕晕沉沉,苗容儿也跟着在外间睡去,没人现她回来了。
阮尽欢回到屋里,立时换回自己的衣服,她略带惊恐道:“惊蛰,我是不是得给太子做妾?”
惊蛰一惊:“做妾?怎么,小姐爱慕太子?”
“不不,他救了我,还抱了我,在你们看来,算不算失身?”
惊蛰失笑:“小姐瞎想什么?这哪至于?太子救你是义举,至于失身——”
,她想了想,“你们脱光衣服在榻上抱着睡一宿,才叫失身。”
阮尽欢松了口气,“是,你说得在理。”
感谢神佛,这个朝代的礼法没苛刻到变态,就说嘛——妖精打架才算失身,落水被救算个逑!
裹着薄被,她出灵魂拷问:“惊蛰啊,这次为何不是你跳水救我?你变心了?”
惊蛰急得摆手,“才不是呢,是太子抢着跳下去的!
他比奴婢快多了!”
她那时脚步刚一动,萧承熙已经跳进水里了。
甘州,黄沙莽莽入云天,便是暮春时分,也少见有绿意,远远比不上京城。
收到女儿来信的阮奋很激动,将短短一行字看了半天。
将信拿给妾室徐氏看,“看到没有?欢欢说她想我了,让我回去看她。”
徐氏笑道:“小姐是将军的亲生骨肉,她自然是想念将军的。”
阮奋揉揉眼睛,“欢欢长大了,懂事了。”
他之前回过京中,夫人待他疏离,天天诵读佛经,很少与他谈话。
儿子女儿对他也不亲近,尤其是女儿欢欢,看到他怯生生的,摸摸头都不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