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妹妹,你多吃点,瞧你那手腕细的。”
“谢谢哥哥,你也多吃点。”
她拿起公箸,先给阮楚成挟了块酱骨头,又给萧承熙挟了一块细嫩的鲜鱼肉,放在他餐碟中:“堂哥的这位朋友,你也多吃点,别客气。”
希望太子不要计较堂兄说的那些八卦,就他是个屁放了吧。
萧承熙嘴角微扬,“多谢阮小姐。”
阮昭成捧着碗默然无语,妹妹真是又傻又大胆,哪能随意给一个外男布菜?但人家八成是太子,他就不说什么了。
阮楚成抹抹嘴,“妹妹,回头去我家,让母亲送你一些翡翠饰。”
阮尽欢闻言大喜,她放下碗,嘴都快合不上了,“真,真的吗?”
阮楚成笑道:“当然是真的,我哄你做什么。”
“那什么,哥哥裴翠能换成金饰吗?金饰不怕摔,好保管。”
裴翠那绿油油的玩意老气不说,价格还虚得浮肿,金子才是硬通货。
阮楚成微诧:“啊?我还以为你嫌金子俗气呢。”
阮尽欢要为金子扛大旗:“你看庙里的佛像都是金身,哪里俗气了?”
“那行,我改日带你去我家挑些,若不喜欢,给你打新的便是。”
“好啊,就这么决定了,我们把‘改日’定下,具体是哪天?”
在她认知里,改天、下次、回头都是客气的说法,基本上等于无,她得将日子给坐实了。
阮楚成想了想道:“五日后吧,母亲这几日在忙着看账。”
“行,那就五日后。”
萧承熙默默听着,她与堂兄的感情倒是不错。
用完饭后,阮尽欢强撑着陪客人坐了一会儿,实在挡不住困意,便回屋午睡去了。
萧承熙见状提出告辞,阮昭成提心吊胆,巴不得他们走,恭恭敬敬的送他们到门外。
两人骑马行了一段路,停在一辆宽大的马车前,中郎将杨遇躬身为礼,“殿下,道长,请上车。”
车厢里,松风舒舒服服的眯着眼,阮小姐家的饭菜还挺好吃。
萧承熙忽然开口,“师兄,我身上有香味吗?”
松风抽动鼻子仔细闻了闻,“没有啊。”
萧承熙有些迷惑,师兄的鼻子一向很灵,他都闻不到,那大概是没有。
但她为何说他身上有香味?
回到东宫,太子府丞前来见他。
“殿下,过几日朝臣要去寺庙迎陛下回宫,殿下记得在宫中迎候。”
“知道了,孤会与母后在宫门候着。”
府丞正要离去,萧承熙问他,“你可有在孤身上闻到香味?”
府丞凑近他一点,“没有啊,殿下,你用香了?”
萧承熙摇摇头,“没事儿,你下去吧。”
“是,属下告退。”
萧承熙闭目休憩。
这次赎父皇出寺庙,肯定又花了很多银钱,民脂民膏全进了僧人口袋,长此以往,国库怕是撑不住。
阮楚成在庄园住到次日才走,阮尽欢亲自送他出门,跟在他屁股后头喊,“哥哥,记得来接我,一定要来啊,千万记得来接我。”
阮归在马上朝她挥手,“妹妹放心,哥哥一定会来接你的,快回屋吧。”
惊蛰竟从中瞧出来了生离死别般的味道,小姐委实重情重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