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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奚也随着附和:“就是就是,孙小将军你的武艺都荒废好几日了,你还是回去练武罢。”
孙荣娇挥刀朝向燕奚:“你赶紧给我进去,我现在看见你俩一唱一和我就烦!”
燕奚连忙作揖:“好嘞好嘞,小的这就进去等候孙大小姐的大驾!”
燕奚朝孙策泱最后一道挤眉弄眼,便进去了。
孙策泱看到抿唇笑道:“你们好好叙旧,哥哥我不进去。”
孙荣娇收刀冷笑:“我哪有什么哥哥啊,我眼前只有一个白眼狼。”
今天孙策泱心情好,也不同孙荣娇计较:“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罢。
我忽想起几日未练武,先去练武了。”
他转身离去,孙荣娇又翻了个白眼。
这哪是忽想起,分明故意在她眼前打情骂俏呢。
燕奚也真是好手段,前些日子收买了她,这才不过一两月的时日,又收了孙策泱的心。
她笑着:不过,这般看着蛮横任性,实则纯粹热烈,宛如只浸过一道红墨水的素笺,艳丽又纯白,不由得引人都想来画上一笔属于自己的颜色。
她也喜欢。
孙荣娇扔下刀,抱胸走到屋内:“说罢,全程起因经过,一个字都不准给我漏。”
*
“兄长,你在想什么?”
读书的小童黄袍加身,头戴玉冠,容颜白净,唇色嫣红,眼睛却炯炯有神,同韩蕲长得有几分相似。
似是第一次见韩蕲在自己面前出神,他不免心觉稀奇,玩心大发,放下了手中的书,撑着下巴瞧着前面黑发玄袍的男子。
韩蕲回神,翻着眼前文章,并不作答,反而问道:“陛下准备何时宣众生殿问?”
小童听了当即撇嘴:“兄长你知道的,朕不会。”
“您是陛下。”
韩蕲道,“不能事事皆由臣抉择。”
“兄长以为何时好?”
小童道。
“臣以为,明日。”
“可是明日休沐……”
小童还想争辩些甚,望见韩蕲的眼神,立即噤声,“依兄长言,定为明日。”
言罢,他又不满嘟囔一句:“兄长,你这般克己奉公,是找不到媳妇的。”
韩蕲冷言:“臣不用你管。”
小童一噎,便注意到韩蕲周身骤然冷下来的气场,眼睛忽然一亮,像是发现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,殷殷地问:“令潇哥哥当真有情况?是哪家的姐姐?你今日失神是不是在想她?!”
韩蕲神色幽幽:“灵华,看来是今日给你布置的课业太少了。
今日便看到第三卷,并写一篇《论君道》的文章。”
“啊?”
小童如被晴天霹雳,“可我明日还要殿问……”
韩蕲笑眯眯的,漆黑的瞳仁别有深意:“陛下不用问,是太傅、尚书、镇国将军这些参与改文章的大臣问,你且坐那学习便是,明日臣要见你的学习心得。”
“啊?!”
不待小童乞求反抗,韩蕲喊过毕之若为自己披上鹤氅,对着守在门口的黄门吩咐道:“名单我已抄录放于文章之上,你拿罢送去礼部,令其即刻拟定殿问名单,张榜于秋鹿书院门前,明日行殿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