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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浓厚,说到尽兴,方才睡下。
经验小酒馆坎坷几回,终于顺风顺水。
宋子须重新选了一家食料商,加钱让郑叔和许哥他们做饭,他则每天坐在钱柜边收钱,邓衿在一旁记账,阿岷养好伤后在酒馆干得十分卖力。
一晃过了夏末,宋子须交了这段时期的总报,聚在学殿里一起听讲官做总结,考过皇试,迎来了下一个教农政的讲官。
讲官是个儒雅的中年男子,笑道:“治民知民,学农政务必要去村里同农伯们学东西,”
他晃了晃手里的小木桶,里面团成一团的小纸条哒哒碰响,“为保公平,里面有十二组签,抽到哪家农户就住哪家,不可更改。
长幼有序,太子先抽,来。”
邓衿随便拿了一张下来,展开——王家村八户王钟民。
第二天,他们的马车在日落前赶到了祁家村。
他们不认路,而农户们都很热情,多少都让家里人带一下。
但八户王钟民没来接宋子须邓衿他们。
只有一条威风凛凛的大黄狗,等人全都散去,只剩宋子须和邓衿傻站着时,它头往侧边示意了下,身子一转,顺着小黄土路酷酷地哒哒慢走。
“……它好像是来接我们的。”
宋子须犹豫道。
此时是饭点,没人出村门溜达,他们除了跟着大黄狗,似乎没别的选择。
邓衿:“跟着吧,走错了刚好问个路。”
“好。”
跟着大黄狗七弯八拐后,走到了一户竹篱围着的农家小院,大黄狗把院门往旁边拱了拱,似乎在为他们开路,然后走进去。
邓衿和宋子须才一接近院门,院里的好几条大狗齐齐吠叫起来,宋子须脚步顿住。
随即看到领他们来的大黄狗挨个和另外几条大狗碰了碰鼻子,又都安静下来。
经了这一遭,冒着炊烟的小屋里慢吞吞走出来一个年近半百的大爷,看到他们,道:“来了啊?饭马上好了,你们屋在那里,年轻人挤一挤,坐着等饭啊。”
邓衿道:“大爷,你是王钟民?”
“可不嘛!”
大爷抽空回答。
“还真是领路的。”
邓衿看了眼大黄狗。
他们去屋里放了东西。
屋子是黄土垒的,不大,但胜在整洁,窗户上还放了一坛开得健健康康的几色小花,可爱漂亮。
只是床更小了,虽然也能睡,但免不了要挨在一起。
邓衿:“我看那还有一间屋子,待会儿问问能不能住那。”
宋子须点点头。
他们走出屋子,欲要去小厨间帮忙,就见王大爷已经端着两盘冒着腾腾香气的大鱼大肉走出来,“来喽!”
两盘过后又接了三四盘,把院子中央的露天餐桌摆的满满当当。
“饿坏了吧,”
王大爷笑道:“快吃,做给你们的。”
说完走到另一个屋子,猛地打开。
“嗷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