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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和你哥哥说点事情,你在这里等一下啊,就在屋外。”
兰大夫把邓衿和阿婶叫走,“来来出来,说点话。”
“他没顺气。”
邓衿没走。
“走了就顺了。”
兰大夫跟他犟。
邓衿盯着老头儿好半晌,走到门边,“最多这里。”
“咦哟,烦死了你,”
兰大夫低声,“他憋着哭,你不走他不好意思哭出来,他不哭就顺不下这口气,哭完了手脚就自己好了,你做什么非要看他哭?”
双方犟了一会儿,邓衿让步,关了门去到树底下的坐着。
兰大夫:“你那个手包一下不包?血糊糊的吓到你弟弟。”
邓衿把头偏过一边,“血早干了。”
“干了也难看啊。”
兰大夫毫不客气。
“我——”
邓衿按耐住嘴里不好的话。
要不是兰大夫上了年纪,他必须说点什么。
一边的阿婶劝道:“是啊,包一下吧,兰大夫你给他上点药,刚才被咬得可狠了。”
兰大夫:“宜州仔咬的?牙口不错。”
“……不是,”
邓衿:“他不会咬人。”
兰大夫笑了,把他引到水缸边冲了一下上面的血渍,用药草抹了一层,又敷了新药草用纱布缠住。
“什么时候能进去?”
邓衿看了眼屋子。
兰大夫:“不急,你让他自己待一会儿。”
“没问题?”
“有什么问题,”
兰大夫道:“肯定有人说了你弟弟什么,戳到痛处了,接受不了,就这样了。”
“他不是我弟弟。”
邓衿偏开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