防风意映听说她来,先是吓了一跳,不过又立刻下了决定,如果她真的察觉到了,那就立刻下手,绝不手软,而阿念死在涂山璟的府里,玱玹绝不会放过他,鞭尸只怕都不够。
做了决定,防风意映自然不急,梳洗打扮一番才去了前厅。
阿念正坐着想事情,涂山璟在主座陪客,两个人显然没什么话好说,都是默默饮茶。
阿念见她来,站起来行礼,两人称呼几句,至于涂山璟,防风意映一来他就忙不迭的走了。
阿念总觉得他每次跟防风意映共处一室时浑身就像长了针。
阿念向来不喜欢废话,她从小到大也不需要废话,甚至别人也不敢在她面前废话,所以她习惯了直来直去,“防风小姐,久闻中洲防风氏善射术,我这次来是来求教的。”
防风意映想了一会儿,如此再好不过,不但能通过阿念接触皓翎王室,而且阿念跟玱玹情分极深,靠近她,也多了下手的机会。
如此,便答应了。
以后的每天里,阿念上午去写书,下午去联系射术,晚上整理书稿。
防风意映的射术很厉害,她看了只觉得羡慕,毕竟她现在还在练习拉弓。
防风意映见她沮丧的神情,心里觉得好玩,不由安慰道,“别难过了,你如今这个进度已经很好了。”
又正色道,“阿念,练箭是个是个苦功夫,且多为童子功,你开蒙晚,只怕此生拉不得硬弓强弓。”
阿念练得小脸儿红红,闻言点头。
能拉轻弓,她就已经十足欢喜。
防风意映又说,“我本家有个兄长,他的射术比我强的多,只是他不怎么出手,所以人多不知。”
阿念正在瞄准,闻言有点好奇,“是谁啊?我没听说过。”
“防风邶。”
阿念听罢松手,箭正好落在红心,不由赞道,“好名字!”
离开清水镇的前一日,阿念又去了后山,她如今摸腓腓已经没什么用了,却还是习惯到哪儿都抱着它。
她想看看那条河。
阿念摘了一片落叶,扔到水里,看着它起起伏伏,随水飘远。
相柳这次站在河对面,她几乎是一下就看见了,毕竟大晚上的也穿着个白衣裳谁看不见。
她冲他招了招手,相柳不动,她只能喊了一句,“我有笔生意跟你做。”
相柳歪头示意一下。
那只白羽金冠雕便飞过来爪子抓着她的肩背把她拎过了河。
阿念被它抓得疼,打了它一下,却直接被它扔在地上。
气的阿念骂了一句。
相柳没废话,“做什么生意?”
阿念爬起来,走到河边洗手上的土,“我要去辰荣旧都——轵邑城。”
又加了一句,“想请你当我的保镖。”
相柳点头,“什么时候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