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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天里,她一直在静静的等。
小夭笑着拭了拭泪,说了一句,“哥哥,我明白了。”
往前走,不回头。
气氛到底有些沉闷。
小夭又起了话头,“那这门……”
玱玹认真的看了两下,深深地叹了一口气,这下才显出些疲惫来,“找人修一修,还能用。”
小夭明白了,玱玹留着这门,是想要提醒自己,为了高位,他放弃了几乎一切,在以后的日子里,每当他看到那扇门,只怕就会更奋力搏杀,因为他除了高位,已经什么都没有了。
两个人走进院子,冷月撒了一地银辉。
“要是、要是我们当初不瞒着阿念呢?”
“我骗不骗她不重要,重要的是我做了什么。”
小夭觉出了什么,她不再说话了。
阿念没带自己的云辇,她是开船走的,幸好西炎不是一条河都没有。
是的,她并没有直接回五神山,而是顺着西炎的母亲河——灰河一路顺流而下到了中洲。
阿念在中洲呆了一段时间就离开了,因为她听说哥哥和小夭他们似乎要来中洲。
玱玹听着手下人来报,阿念已经平安抵达中洲的消息之后便挥挥手让他下去。
漂泊在水面上,阿念不免有些茫然,她一时也不知道该去哪儿。
而且这艘船跟宝舟差远了,时不时的就出问题,不是这里漏了,就是那里坏了。
舵盘也很难用,她有的时候都掰不动,几次差点撞船。
她有一次的时候在岸边看到了相柳,白衣银发,戴着银白面具,阿念自从那次之后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,心里一喜,刚要打招呼,可这破船,就像踩了油门一样,直直开过去了。
她赶紧把锚下了,等忙完这些再去看时,河边哪里还有人影。
阿念在心里骂了一句,却也没放在心上,下了的锚她也懒得再拿上来了,只是就这样把船停在了这里。
没准正好可以用这个机会游历大荒,父王若是催她回去,她就说自己被哥哥伤了心,想在外面散散。
就这样,阿念给父王写了封信,她在信里一口气儿骂了玱玹九十九句,最后一句告诉他,自己不回去了。
至于父王接到信是什么反应,就不是她能决定的了。
小夭再也没和她写过信,她也没刻意打听过哥哥和小夭的消息。
可后来阿念想,她凭什么不打听,这样的爱恨情仇,只怕有的人一辈子也未曾见过,她偏要记下来,放在她的书里,如果到时候真的是玱玹登基,那她这本书说不定还能大卖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