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一程看到小远儿,笑容更大。
“小远儿不急,等我洗了手换了衣服再来抱你。”
李一程换了衣服出来,柔儿已经走了。
他要去抱曾容远,曾明川却不放手,“这小子怪沉的,你不要抱他了。
累了吧?先喝口水。”
“好。”
李一程喝了口水,把等不及了的,一个劲儿喊“爹嬷”
的曾容远抱在怀里。
他低头笑道:“你在家里乖不乖?”
“乖。”
李一程低头在曾容远额头轻轻吻了一下,“好孩子,晚上爹嬷给你做好吃的。”
曾容远在李一程怀里坐了一阵,又挣扎着下了地,拉着李一程的手往外走。
“爹嬷,上街。”
“上街?”
李一程动都没有动,只是摇头,“我刚从外面回来,不想出去了。
明川,你带他出去转转吧!”
“我也刚从外面回来。”
曾明川把曾容远抱起来,喊杜芸儿过来,抱他去院子里玩儿。
曾容远太小,他只让他在院子里玩,不让他出去。
韩家福在院子里种的青菜已经冒了头,曾容远走到一小片菜地前蹲下身子,小手摸上了小菜苗。
小孩子好奇心重,一片小菜苗他能看好久。
杜芸儿在旁边看着他,一个是不让他揪菜苗,一个是怕他摔倒。
曾明川回到屋里坐下,问道:“你见到柳夫子的夫郎了吗?他身体如何?”
李一程今天去了学塾给柳修竹的夫郎兰竹看病了。
“我给柳夫郎看过了,他身子亏空的厉害,我给他开了方子,要好好调理才行。
腿是旧疾,只能改善症状。”
“有希望好转吗?”
“急不得,如果他能按照我的方子调理,过个一年两年,应该会有效果。”
“那就好。
我看柳修竹那人是个重情义的,如果你能把他夫郎的病治好,他心里感激咱们,肯定会安心在这里当夫子。
你我离开这里,也能放心。”
李一程笑起来,促狭道:“你这算不算挟恩图报?”
曾明川叹口气,“柳修竹不是咱们村里的人,万一他想走,咱们也拦不住。
只希望他是个感恩的人。”
“你放心吧!
我觉得他不会走的。”
曾明川疑惑抬眼,“你怎么这么确定?”
李一程卖了个关子,“你知道他的夫郎为何叫兰竹吗?”
“他的夫郎叫兰竹?跟他名字居然是一个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