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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上车睡到现在根本没有醒来的迹象,整个驾驶的环境不免让人觉得难熬。
不过反过来再想想,即便人是醒的,也不见会有多好熬。
明明可以用钱一次解决干净的事,到最后变成了这样也着实让今见山无奈。
如果是一个好相处的人,他就是陪到人离开叶拂耳的那天都没问题。
可这人始终保持着一个非常疏远的距离,敷衍的态度不用细看都能让人察觉到,更遑论是同处在这种狭小的空间里。
那种被敷衍的难受劲直从脚底往心里钻,让人想缓解都想不到办法。
而且关于发小在他这儿的事情,李棠是真的极其不上心。
接连联系了几个晚上,句句都是催拼图的事,根本问都不问一嘴发小的情况如何。
今见山甚至都开始怀疑起发小的真实性。
进入莫诺山后,车身左右晃动的幅度加大,今见山似有所感地往副驾瞟过去。
果然看见睡着的人紧紧拧起眉头,没多会儿,余光就看到人挪动了下坐姿。
“不舒服?你旁边的储物格里有水。”
游弋缓缓睁开眼,片刻后,他从旁边掏出水,拧开连着灌了几口:“还有多久?”
“半小时左右。”
等了会儿也没有再听到声音,对于这种动不动没声的情况,今见山是真的服气,服气到他甚至都有点习惯了。
之前认为这人不会让话掉在地上只是臆测,现在看来完全是凭心情。
今见山心里暗叹着,把暖风稍稍关小,随后也从旁边拿了瓶水。
边开车边拧瓶盖不是多难操作的事,但他递到旁边:“帮我拧一下。”
可能有意想招惹人,也可能是想摸一摸发小的脾性。
但水从手里抽走的这一刻,今见山忘了自己的目的是什么,只觉得虎口处碰到的温度,凉的渗骨头。
游弋二话不说拧开递给他。
“谢了。”
今见山从他手里接过。
灌了几大口,他原递回去,又问了一遍:“是不是不舒服?”
游弋接过后看他一眼:“嗯,晕车。”
“这段路有一个算一个,基本没有不晕车的。”
今见山给他那边的窗子开了个缝:“早上出门的时候给你备了晕车药,看你睡得香就没有打扰。
现在要吃的话赶到地方了才能起效,忍忍吧。”
话里的内容很多,拆开听每个的意思都是活该。
游弋把手里的水瓶放到腿边,拿起自己的又喝了几大口。
随后他扭头看着窗外,摆出一副拒绝继续往下聊的姿态。
新鲜空气确实缓解了车厢内的窒闷感,但左摇右晃的感觉让人极其不舒服。
口中因为恶心时不时就会分泌唾液,游弋紧抿着嘴,盯着外面看了会儿又闭上眼睛。
再一次剧烈颠簸后,怀里忽然被砸了一下。
游弋睁开眼看向裆.部,翠绿色的小盒子上明晃晃写着三个大字——风油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