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回国了?”
电话那头的中年男音明显带着质问。
“嗯……”
“怎么,在国外混不下去,又跑回来了?”
南鹊不应声。
“真是没用,早就看出来你没用。”
“您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吗?”
“既然回来就回家一趟,你妈念叨你。”
“我妈想我,我会找时间见她的,不用您费心。”
那头短暂的停顿了会儿,“你就不应该回来。”
电话忙音。
南鹊早就猜到有这么一天,他回国的事情迟早瞒不过他那个“精明”
的父亲。
电话打来了反而让他安了心,不用再担心受怕。
他越来越烦,心口被巨石压着,让他喘不过气,难以疏解,让他几临崩溃的边缘。
每当这种时候,喝酒成了他唯一逃避的方式。
南鹊酒量不错,这是他在国外几年练出的技能。
他又睡了一觉,醒来后就来到酒吧,这里的氛围热情似火,点燃每一颗同样火热的心。
南鹊找了个角落位置坐下,点了杯不算浓烈的酒,暗红色的液体不断冲撞着玻璃杯壁沿,偶尔抿上一口,感觉尝不出什么味道。
周遭人潮涌动,各种酒味,香水在空气中涌动,南鹊并不反感,因为这些混乱的气味杂糅在一起可以遮盖住某些他不想闻到的气味。
五彩斑斓的灯光时常扫过南鹊的面庞,他只顾慢慢品着酒,无论怎么吵闹,那都是他们的。
手机息了屏,一杯酒下了肚。
“服务员,帮我拿一杯和这位先生一样的,顺便把他的也续上。”
说话的人声音温润,穿着倒是和这里的人不太一样,还挺正经。
南鹊斜睨了一眼,没说话,也没拒绝男人的好意,杯子被重新装满。
“你是一个人吗?”
男人问。
南鹊只喝酒,不回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