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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女儿是她唯一的孩子,从小难免娇惯了些,养的也天真。
要和穆南生成亲的话,从前大家都说过,但是所有人都只当小孩子玩笑,无人在意的。
可如今孔垂容长大了,这样的话自然也说不得。
“好了,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了。
阿容,娘是为你好,你要晓得。”
孔垂容还是呆呆的,但应一句:“女儿知道了。”
孔方氏知道她还是没有回过神,也不欲再多说,摸一摸她的额发,温柔道:“你这几日身子不适,先生那边我已同你告假,你也不要玩乐,好好收一收性子吧。”
“……娘。”
孔垂容没能拉住离开的母亲的衣袖。
她的喊话被孔方氏丢在了身后,她举起来在半空的手重新落下。
房门关上了,连同刚才还残存的那一束光一起,被隔绝在外。
牡丹
穆府到孔府的路是穆南生最熟悉的一条路。
她闭着眼睛都知道要在哪里转弯,在哪里绕开石子。
孔垂容的住处前有一片小竹林,穆南生游鱼似的在林海穿梭,径直抵达海底最深处,她的公主的寝殿。
院门没有拦住穆南生这条小鱼。
她在紧闭的门窗前停下脚步,一双手扒在门框上,没敢推,小心翼翼地喊:“阿容?”
屋内没有动静。
这很奇怪。
从来穆南生都是在这个时辰来孔府,从来孔垂容都会敞开着房门等她。
昨日那一场惊心动魄还在穆南生的心里,今日的异样自然一下叫她的心悬起来。
穆南生拍拍门,“阿容,你说话呀。”
“穆姑娘。”
门内回应的是双叶的声音。
穆南生停下拍门,问:“双叶,阿容呢?”
“我们姑娘在休息。
夫人交代了,这几日让姑娘在屋内,不要见风。”
不要见风。
听起来是关心孔垂容的身体,其实是孔家对禁足的委婉说法。
穆南生对此有些经验。
小时候孔垂容做错了事情,没背好书,双叶都会这么对她说‘姑娘要在屋内休息,不要见风’。
可昨日孔垂容不是还身体不适吗?如何就‘不要见风’了?
穆南生追问:“发生什么事了?为何不要见风?”
她的问话落下,屋里就传来一声低低的轻叹。
穆南生能分辨,那是孔垂容的叹息。
双叶隔着门说:“我们姑娘和穆姑娘如今都大了,按夫人的意思,少不得是要多收一收规矩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