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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那天薛宁说我是邻居家的小孩之后,我扭头就走了。
“我不知道你在为这件事不高兴。”
我按照我自己的脾气去揣测薛宁,我以为她会走的。
但是她没有。
她在喊了我的大名之后还是柔言细语,隔着铁门和我解释,“你有好几天没有来,这很反常。
我担心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,或者觉得自己考试没有考好——你能让我进来说话吗?”
她必须进门了,因为我已经听到我家对门悄悄开门准备听八卦的声音了。
我丢下小说,给她打开了铁门。
薛宁进门后不忘把铁门和防盗门都关上,再把她手里的肯德基塞进我的怀里。
我一声不吭地抱着肯德基的纸袋子在餐桌边坐下,薛宁见我不动也不吃,就把东西从袋子里一一拿出来,摆到我面前。
“那天那个女生是我们律所的一个实习生。”
薛宁坐在我斜对面,续上了刚才没有说完的话,“她刚进律所,我们领导让我多带带她。”
我看着我面前笑呵呵的肯德基老爷爷,想打他一拳。
我生硬地说:“你和我解释这个干嘛。”
“你不是在因为这个不高兴吗?”
薛宁的话音里又带了点笑意,“小时候我也有朋友,也没见你不高兴啊,你不是还和人家玩的好好的?”
那能一样吗,那时候我小,现在我长大了啊。
我这么想,也这么说。
薛宁把腰弯下来,凑过来想看我的表情。
她还是笑眯眯的,还是把我当成七岁的小孩来糊弄。
我烦的要死,别开脸,不给她看我的表情。
她拉了拉我的胳膊,语调更软了:“别不高兴了,好不好?”
“你干嘛哄我呀。”
我恶狠狠地转过头来瞪她。
薛宁的笑收起来一些,脸上的表情温温柔柔:“我惹你不高兴了,怎么能不哄你呢?”
“我只是你邻居家的小孩,你那么在意我干什么!”
说到这里的时候,我忽然很想哭。